经历风雨摧残之后,以前如晨露之花的女孩,此刻却像悬崖峭壁绽放荼靡的一朵小花。
微风拂过,花瓣零落。
亦如此时的她,空有一副漂亮的皮囊,魂飞不知何处,何以再待花开之日
思绪纷飞间隙,阿婶给慕凝蓝整理完,看过来,“先生,好了。”
他回神,眼睫微垂,眸底情绪晦暗莫测,交代阿婶:“让阿澈再请医生过:。:来。”
“是。”
阿婶离开。
赫连城从柜子上取来医药箱,走到床前坐下,距她咫尺。
她枉若未见,半靠床头,视线落在窗外绵长的蓝天和白云。
“把手伸出来。”他语气轻缓,试着跟她说话。
“”
“伤口可还疼”他将她的手攥进手中。
“”
眼前之人,仿似布娃娃,眼波不转,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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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城沉脸,心却凌乱,多了一丝不安。
用棉签沾了药水,给她轻轻擦拭手腕伤口。
伤口还未结痂,里面血肉可见,还好并未感染,怕是以后要留下疤痕。
起身,从抽屉里取了他经常用的创伤药,均匀涂上,纱布缠上一圈,绑定。
脖颈伤口不深,却难以处理。
慕凝蓝处于坐姿,又微微附颈,完全挡住了伤口,尤其那一头长发几乎盖住了半个身体。
心生烦躁,觉得太过碍事。
将她身体微微转过去,双手伸过去,捞住那一头柔亮青丝,握在手中,丝滑如丝,本想往后捋顺便罢。
鬼使神差,不知是心不自控还是怎么一回事,魔怔了。
男人修长如竹的手指,穿梭发间,灵活拨弄,最后居然编出一个麻花辫。
他被自己这一行为怔忪几秒,手被蜇了一下似的松开,沉寂数秒。
没有皮筋,视线四找,定在床单上。
床单碎花纹理,艳丽亮堂堂,心动,手也开始动了。
嘶啦一声,撕掉一条,斡旋几圈,绑在她发尾。
又将她身体转正。
视线再次定住。
没了长发遮挡,她整张脸暴露于空气中,标准的鹅蛋脸型,一方下巴,圆而尖,鬓角几许鹅发,毛绒绒的,映着窗外阳光,偏橘色,短而卷曲,衬的小小颊畔,愈加柔亮可人。
阿婶口中“盘发”两字,那么应时应景的滚进他脑中,一如适才,他将她盘起的编发。
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东西烫了一下,熨熨贴贴。
转瞬即逝,又莫名烦躁。
抬手,想扯落那个扰人心魂的大辫子,指尖触到发丝,终是顿住。
手上移,转而托住她后脖颈,另一只手拖住她纤细腰肢,将她身体放平。
她乖乖任其摆弄,躺着不动。
将她脑袋转过去,露出线条完美的柔美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