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几乎不敢相信这句语气平静的话语,所以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三、二、一,还不动是吧?”
周长风端起拎着的那支三四式冲锋枪,扣着扳机一个扇面扫射了过去。
枪格外响亮,三人转眼间就抱着腿跌倒在地惨嚎了起来。
附近的其他人当场懵逼,可以说周某人的言行举止完美的避开了任何预料。
“写…写好了……”
跪着的陈戴怡战战兢兢的说着,然后也不知是跪太久腿麻了还是被吓的,竟呼的一下侧倒在了地上。
“不错,写了挺多的啊。”周长风拿过笔记本浏览了一下,颇为满意。
接着,他抓住了瘫软在地的陈戴怡的右手,拖着他来到了在地上哀嚎着的三名随从的旁边。
“来,按个手印,不然你到时候死不承认咋办?是吧。”
周长风笑吟吟地握着他的手在地上的血泊的中沾了沾,然后在笔记本上依次按下了大拇指和食指的手印。
做完这一切后,他把这个笔记本放回了自己的车上。
雷冰升松了口气,以为这噩梦般的事情终于要结束了,结果……
“哎?周兄?”
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只见沈瑜和几名外缉事厂特工挤过了外围封锁的军警队伍,来到了现场。
望着这儿的现状,沈瑜却面不改色,仅仅只是无奈的吐槽道:“不愧是你啊周兄,要么就不搞事,要么就搞大事,兄弟我是真佩服你。”
周长风倚靠着车点了根烟,轻松道:“大战才刚刚开始,未来还会有更多牺牲,像这种恶性事件肯定得扼杀,我今天就是特意要把事情闹大,让全大明知道,相信朝廷拎得清在这个大背景下究竟孰轻孰重。”
“嗯,可偏偏有人就是要往枪口上撞,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沈瑜盯着六神无主的陈戴怡,不咸不淡地说:“且不提贵公子你的所作所为,平江伯府莫非就很干净吗?”
搜集权贵的劣迹自古以来就是厂卫机构的职能之一,待其飘飘然时就可以拿出来敲打一下他们。
另外,如果皇帝想设法让其覆没,这些劣迹也随时可作为理由和借口。
与此同时,紫禁城……
这几天乾清宫东暖阁正在装修,所以朱泠婧暂时搬到了坤宁宫,这儿上一次住人已经是许多年前了。
现在身居于此,她不可避免的追忆起年少时母亲的模样。
“陛下、陛下,有急事。”
“进来吧,怎么了?”
朱泠婧看到苏依依的面色古怪,不免有些纳闷。
急事,要么紧张、要么焦急,你这类似于哭笑不得的神情是怎么回事?
“周待诏携夫人出行,遇上了平江伯次子对一遗孀图谋不轨,于是强迫其下跪手写过往罪过自白书,还开枪打伤了其随从几人。”
“现在如何了?”
苏依依微微福身,“上元县巡检司巡检亲自劝说无果,禁军、翊安军、外厂的人都在场。”
“哦,我晓得了。”若有所思的朱泠婧眨了眨眼,漫不经心地说:“荧幕架好了么?现在就去吧。”
她打算今晚边泡澡边看电影,这样节省时间,最近饱受热议的《贵妃殇》她认为有必要亲自从头到尾看一遍。
站在边上的苏依依错愕道:“陛下,卫戍指挥使司请示该如何处置……”
“我不想再管他了。”朱泠婧缓缓站起身,又半开玩笑的补充道:“传谕,让栖霞监狱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