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妹平日便忌惮大娘与兄长,眼看两人手里拿着凶器,她心里害怕却还是上前解释,“阿娘,阿兄,你们误会阿郎了,是我自己方才缠着阿郎的。”
陈家大郎一听赔钱货还敢胳膊肘往外拐,气得一巴掌将陈良妹扇倒在地,“你若不想讨打就闭嘴,我还没找你算账了!大白天跟男人拉拉扯扯你还要不要廉耻?”
“哎哟,要死啦~”陈家大妇吓得上前对着陈家大郎一巴掌拍了过去,“谁要你打脸的?要打坏了你拿什么赔给崔家郎君?”
“哎哟!”陈家大郎挨了一瓜栗子也不敢还嘴,只能恨恨盯着季怀瑜,“崔家郎君要的是黄花大闺女,这贱蹄子大白天就赶着要做人家新妇,莫不是被人玩了身子?”
陈家大妇一听,立即变得脸色,如恶煞一般盯着陈良妹,“你们可有做那苟且之事?”
陈良妹半边脸都肿起来了,嘴角还渗着血,望着眼前比恶鬼还恐怖的母亲与兄长,咧嘴笑道,“做了,我早已经是阿郎的人了。”
闻言,陈家大妇与陈家大郎脸色骤变,转头死死看向季怀瑜。
季怀瑜微微皱眉,看着陈良妹脸上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到嘴边的解释又默默吞了回去。
顾妙音见状,扯了一根稻草叼在嘴里,“呆子。”
季怀瑜的沉默变相等于承认,陈家母子瞬间暴走,叫嚣着要杀人。
季母原本在屋里纺纱,听见院里的动静连忙跑了出来,眼见陈家母子背着锄头要敲季怀瑜,气得抡着纺纱捶就要与两人拼命。
“季怀瑜你个人模狗样的奸货,无媒无聘就睡我家女儿,老天怎么不劈死你?”
“谁睡你女儿了?你这老货平时里就爱吃屎,嘴巴不干净就喜欢乱喷人!”
“你!你个老不羞得,教出个混账东西祸害乡里你还有理了?”
“呸!你个老虔婆,自己教养个没礼数的东西,青天白日跑到男人家献媚,我家阿郎品性端正就是天仙下凡也不会动一丝歪念,你女儿这模样比癞蛤蟆长痤疮还糟蹋,白送给我家阿郎他都不会要!”
“你!!!”陈家大妇气得直跳脚,指着季母,“你个遭天谴得,看我不打死你!”
“老东西!叫你嘴横!”陈家大郎眼里淬毒,抡着锄头对着季母脑袋砸去。
季怀瑜脸色微变,连忙上前想要横档在季母面前,陈家大妇恨他咬牙切齿,哪会给他这个机会?一把扑上前抓着他的胳膊像疯狗一般撕咬。
眼看陈家大郎的锄头就要砸向季母脑门,季怀瑜再顾不上其他,直接下了蛮力将陈家大妇推搡倒地。
“阿娘……”
恰是这时,一股劲风而过,陈家大郎被重重掀翻在地。
“啪——”断裂的锄头正好割破陈家大郎的脖子,重重扎进土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