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深行要叫李医生过来了解具体情况,顾绵赶紧说,“李医生在手术中,峥峥的情况还可以,从手术室出来就出在昏迷中。”
她把季深行带到监护病房,隔着玻璃,让季深行往里面看。
“医生怎么说?”
顾绵低头,措辞,“医生说情况还没到最坏,我们还有时间。”
季深行紧锁眉头,“这次去苏黎世,一无所获。”
“没有关系,汉金斯教授他们已经在极力研究了。”
“嗯,我去研究室看看吧。”
季深行转身要走,顾绵拦住他,踮脚伸手摸抚了抚他实在疲惫得不行的眉眼,“昨天晚上到现在还没吃饭吧?”
“哪里吃得下。”季深行叹气。
“我也还没吃。”
季深行见她这么说,凝视她片刻,牵起她冰凉的手,“走,去找个地方把晚饭解决,傅斯,你先去研究室。”
两个人往电梯里进去,下楼后,顾绵带着季深行去了医院旁边的一家小吃餐厅。
季深行把她的外套脱下来,连着自己的大衣放在一起。
顾绵询问他的意见点餐,在点餐单的最后面,要了两瓶小吃店特有的烧酒。
菜和酒上来,季深行诧异地看着那两瓶包装不怎么高档的烧酒,“点这个干什么?”
顾绵不看他深邃探究的眼眸,低着头搓手,“感冒了,身体好冷,喝点暖暖身子。”
“以前没怎么见你喝过酒,今天哪来的兴致?”他笑,没什么精神的帅男人笑起来就显得几分慵懒。
邻桌几个年轻的女孩朝他看过来。
顾绵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他倒了一杯,“你也喝点,这家的烧酒我喝过,和咖啡一样醒神。”
拿起小酒杯仰头尽数灌下肚,很享受地啧了一下嘴,“火烧的感觉蛮好的,你快喝。”
季深行精神真的不太好,但不想扫兴,夹着香烟的手指端起比顾绵那个酒杯大一号的盛满酒的杯子,仰头,学着她的样子,但模样比她优雅十分地也全喝了下去。
“怎么样?”顾绵浮肿的双眼被酒熏得晶亮明澈。
“是不错。”他莞尔。
一顿饭,话说得不多,两瓶酒顾绵只喝了两杯,季深行今天格外地听话买账,顾绵又要了一瓶,差不多三瓶,都是他一个人喝了。
到最后,他的手指拿不稳烟,微醺的眼神半阖,醉酒时迷人的男人模样,半靠在桌前,笑看着她,“这次去苏黎世,也不算白跑,在那里,我碰到了……”
接下来的话含糊不清,他脑袋歪倒在桌边。
“季深行?”顾绵试探的叫了几声。
他没什么反应。
顾绵起身去结账,然后在餐厅外面叫了计程车。
喊了男店主帮忙,一同扶着醉酒时十分安静的男人出门,上了计程车。
拿出林妙妙的那张房卡,顾绵手指攥紧,跟司机报了地址。
季深行坐在她身侧,修长手指揉着太阳穴,他不太清醒也感觉到身处车中,抬臂绕过她的后腰,手臂一紧将她捞入怀里,摸着她一头柔软卷发问,“去哪儿?”
顾绵被他手臂压着,脑袋不得不伏在他腰间,车颠簸,鼻子和嘴唇就时不时擦过他西裤腰间下的拉链,尴尬的位置,她脑袋被他大手按着不能抬起来,只好保持这个姿势回答,“回家,你需要洗个澡换身衣服。”
说话时,喉咙间的热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他的裤链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