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银色佳人盘曲的玉足向娃娃机前挪动了一点,似乎是为了专门给许轻舟空留余位,而考虑到有足够施展以及方便指导自己的空间,孔阙甚至又将身子几乎贴在了娃娃机的璧窗上。
莫论浅香何处逢,徒留隐雪隐倩影。
到此,许轻舟才发现这不是在考验孔阙能否将他的手法记下,而是考验自己能不能经受的起面前极度引人犯罪的诱惑。
或许是察觉到身后之人还未上前,这佳人竟是好奇的回过头来不解的看着他。
“许轻舟,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突然发现这样好像不太合适…”
许轻舟的尴尬孔阙却是不懂,且伸出纤手拍了拍身后为他空留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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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用方才说的方法试一试才行…若是可以成功,阙会感谢你的…”
这还真是既吃了豆腐又功成身退,许同志也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遂上前去坐在了孔阙背后。
玉舫外依旧在下着雪,四季门内无所事事的莺燕们多是在房间中围着暖炉谈笑作乐,亦是有些欢喜雪天的活泼性子,三五成群的在屋外赏着落雪赋诗颂词,却还有几个更为厉害,汆起雪球在这玉舫的夹板上你追我赶,打起了雪仗。
昕紫钗此刻却没了往日的闲情逸致,昨日与许轻舟诉衷情肠整夜,如今本该将全部的忧心都收好才是,此刻却是好奇门主每日与那小冤家究竟在做些什么,便打算偷偷摸摸上顶楼准备一探究竟。
可拦路虎永远是道路上最常见的角色,桃花眼刚一走到楼梯半段就听到一声似嗔似怨的阴阳怪气:“呦呦呦~这不是昕姐姐吗?怎么今日不陪情郎,却跑到白玉坊顶层来赏风雪呀…莫非,是情郎与谁人跑了不成?”
此话正中昕紫钗软肋,她本就怕着许轻舟与门主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如今全被这小娘皮踩了个遍。
“你这小蹄子若是再敢乱七八糟的絮舌,小心老娘将它割下来下酒!”
“略略,你看姐姐这,急了不是?”
幸灾乐祸自该有些限度,不然到时候惹毛了桃花眼谁都没好果子吃,夏碧荷话到遂辄止,却是慢挪娇躯与她凑近了些。
“哎呀~姐姐勿恼,妹妹这不是也想替姐姐分忧把关嘛,这便与姐姐仔细去看看那许轻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能有这么好的心?”
她自然没有这么好的心,只是想要在昕紫钗面前狠狠贬落许轻舟,如此才能让这从小到大都心爱的姐姐再度回到自己身边。
“哎呀,妹妹之心天地可鉴,姐姐还是与妹妹快些上去看看吧,免得待会错过了什么重要的画面~”
昕紫钗也不再多说什么,便与夏碧荷一同蹑手蹑脚的走到了白玉船坊顶楼的门外,轻开了一页小缝隙,二女凑到近前慢慢打量起里面此刻的风景。
无巧不成书,两位娟秀的视线里正是许轻舟慢慢坐到孔阙身后的画面,突然惊奇令夏碧荷一滞,令昕紫钗一凝,随即二人相视一眼,说不清心里的惊讶与震撼究竟几许。
还没有完,又见那许轻舟竟是双手似从背后搂住那银色佳人一般,双首快要贴合到一起,像极了惹人艳羡的情侣一对。
可这也真巧是夏碧荷最想看到的,便指着那绝美画面对昕紫钗小声嗔怪道:“姐姐你看他!居然与门主贴身相近,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却也不懂,怎当的文魁?其实狼子野心许久,如今终于是要伸出獠牙!可怜门主她情窦初开,定是被那许贼人哄骗了感情!”
夏碧荷这般指桑骂槐声东击西,就是想要提醒身边的姐姐莫要上了许轻舟的当,妹妹才是永远的爱。
可昕紫钗却是打量了一眼那远处二人身前的奇异机器,随后略做分析道:“你懂什么!门主她文道通天,小冤家他压根就不是门主对手,如此情景定然是门主授意,他二人在进行些什么未知的训练才是!”
昕紫钗亡羊补牢,心里担忧与羞恼也是不减,可嘴中还是想要为许轻舟开脱,却不知其实将真实的状况还原了八九分。
可如此还未结束,又见那许轻舟伸手与孔阙似玉一般娇嫩的纤手相执,并与其慢慢放在了操纵杆上。但夏碧荷自然不明白那机器是何物件,全当是许轻舟轻亵门主之由,便再度小声责怪道:“姐姐你看他!居然这般肆意摩挲门主之手,今日敢牵手,明日就敢亲了,到了后日妹妹就连想也不敢想了,当真是大胆至极!姐姐还不快些离了这花心男人?”
而昕紫钗一嘴银牙早已经咬的嘎吱响,却还是不信邪的为许轻舟开脱道:“你懂什么!那…那是小冤家在手把手教门主操纵稀奇的机关罢了,哪里来的轻亵…”
屋内,也不知历经了多少次的失败与泄气,可当那双温暖且温柔的手捂住自己时,孔阙的眸子中的光还是有过轻微的晃动,随后默默记下了那份在手指尖操纵自己的感受。
终于,当第五次执手尝试后,一个不大但十分可爱的娃娃终于掉落在了拿取口处,而银色的瞳孔中迸发出了堪比白昼流星的绝美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