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许轻舟万般定力,真有如仙如眷的女子投怀送吻也难以把持,可大势所趋唯有隐忍,他赶忙用手推着那顺发飘荡的小脑袋,一边想要扭动脖子来摆脱正在种植的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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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身体本就是濒临力竭边缘,此番再一剧烈运动顿时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但身后之人还是紧搂在腰间,丝毫没有半点松开的迹象,情急之下他只有动用背摔来完成摆脱。
估算好距离与角度,许轻舟将凤凰鸣丢出插在了树身之上,随即用尽最后一丝气力踩着身旁的雪松带着孔阙到了离地三五丈的树腰位置,向后使劲一躺。
“孔门主,得罪了!”
如此落地,定然是会受伤而松开怀抱,许轻舟思索的也无纰漏,可他却忘了身底之人乃是禽鸟真身,感知天然的危险是为天性。似乎是察觉到了异样,孔阙居然在空中用力拧动身躯,将许轻舟翻转了过来使他垫在了身底。
“怎么可能!”
意识到此事也已经为时已晚,只待许轻舟说出这一句不可置信,他已经随着孔阙重重跌落在地,接着便是撞击的剧烈痛楚弥漫了全身。
这下完全任由身上之人摆布,因为许同志已然被这痛而冲击的再没了动弹的能力。
“许轻舟…”
如雪亦如火的话音也只有这一句似渴望似询问的呢喃,迷茫看着身底之人,孔阙又开始了方才被中断之事的延续。
而随着轻唤而落下的吻甚至比雪更加的冰柔,便从胸口一直吻到了脸畔。又或许是那种热灼心焚体,孔阙却将散发着馨香的身子再度支撑起,竟为了凉爽伸出纤手将身上的银衫脱褪到了腰间,那一抹世间之至绝至艳、至柔至美、至纯至洁的春色便完全浮现在了许轻舟面前。
无诗无词无句可以形容,这是许轻舟脑海里所能想到的最高赞美。(也可能是因为作者被榨干了,一滴墨水都不剩了……)
“补上阙…补上阙…”
檀口呼出的热息之中夹杂令人心驰神往的芬芳,使许轻舟也好似快要堕落进这情欲之瘴中,可内底暗守的本心却令他绝不愿意这般轻亵了面前之人。
“孔门主…孔阙!快点醒醒!”
这是许轻舟第一次呼唤孔阙真名,效果却也似乎是有那么一点儿。
银发佳人水眸中的混沌被清明短暂的替代了片刻,却是呆呆看着身底之人难辨此刻如何。
“你…是许轻舟…阙在…”
而持续的时间也短的可怜,只不过潦草的说出了半句话而已,那种无边的欲望又再度侵蚀了孔阙的思索,唯剩下遵循本能的渴求。
吻不知几许,只觉得比天上落下来的雪还要多,身上的遮春也在不知何时褪在了雪地之上,甚至落下的雪都快将其掩盖,完全坦诚的仙子只觉得身底有什么阻隔着她的进一步寻求,而将许轻舟身上的衣服也脱了个七七八八。
“许轻舟…补上阙…”
补上的是什么,为什么是补上,孔阙究竟缺失了什么,她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这些许同志此刻压根不再思索,他所想的是真的很冷!可亦是有相贴的火热在温暖着彼此,那驰往之地只待最后一步便可畅通无阻,而许轻舟也已经无法阻拦,便只能听天由命。
终究是到了最后一步,可身上之人笨手笨脚了片刻也不知该做些什么。但铭刻在生物基因底部原始欲望总会找到出路,而船到桥头之时,却不知为何那娇渴的人儿突然停下了动作。
“不…行…”
这一声仿佛是从许久远,许久漫长的光阴里传来,声音亦是区别于孔阙平日里对诸事的懵懂。
待到许轻舟在身底听到这一声时突然呆滞住了,因为这声音如同苍天在前,又似渊谷秘匿,让人不敢与其直视,不敢触其真现。
就似神在其面前一般!
并未结束,下一刻竟有耀眼银光从孔阙娇躯之上一闪而过,莫说是许轻舟,就连其周围的风雪也被驱逐出去,形成了一片真空的虚无之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