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例外?”
“毫无例外!”
到此,许轻舟才略微释怀的点,便是抬起头看向了窗外的远天,有些近乎冷血的浅笑回道:“呵呵,若是如此,那到时候许某愿意做个罪人,将那个写在信纸上的男人直接灭除,哪怕他曾经救过董儿的命。”
而听到这话的川国公主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微微摇头嗤讽道:“可是你不可能战胜的了他,永远也不可能!那人只需要动动手指头就足以将你杀死百千次。”
“这么厉害,那他人呢?”
“他…”
或许是从这公主眼中看出了些什么,许轻舟冷哼一声道:“死了的人即使再厉害也毫无用途,而唯有活着才能将心爱之人保护的完全,若是说死人能够保护的了活人,那估计连公主也觉得很扯淡吧?”【*】
扯淡是什么意思李雨沫定然是不太明白,可那句话的口气已然暴露了许轻舟的意味,这公主像是被击碎了什么坚持般,再加上昨夜无休止的心神疲惫,此刻已然是进去了心中最狂躁的时刻,便咬牙低声嘶鸣道:“可他终会归来!他会将川国的一切复原,将所有的刽子手绳之以法,也会将你心爱的女人彻底夺走!”
二人斗嘴俨然成了负气,在浮夸之中还带上了些绝不认输妥协的趋势,许轻舟看着丝毫不退让半点的李雨沫,突然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的情绪有些太过失控,随即便摇了摇头不再理会她。
正巧此时孔阙从屋外走了进来,一进门就见到满脸怒容的二人在针锋相对。她心里顿生异样,而又慢慢走近到许轻舟身边轻启檀口疑惑道:“许轻舟,你的情绪波动很大,阙从未见过你这般的…生气,是她又惹得你不高兴吗?”
高境文道已经有了初窥人心的能力,而许轻舟也没有隐瞒孔阙的道理,微微点了点头解释道:“没事,与她之间闹了一些不愉快,现在已经不气了…”
“嗯,是吗?”
这个问题似乎是第一次非缘由不解,而问于心之疑惑。孔阙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二人站在一起激烈聊天乃至于争吵的画面很扎眼,似乎自己的内心深处十分不希望那个蹲在地上的女人与许轻舟再多说一句话。
因为她好像总能和许轻舟在片刻就说出自己与他一天的话,这种从未有过的情绪掺杂一丝苦味与一抹酸涩,孔阙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便趁所有人不注意而悄悄挪近了许轻舟小半步,随之便是微蹙的银眉化开了不少。
“莫要生气,阙方才出去醒神之时好像又感知到了你妹妹方位一瞬,似乎离此还有百里。”
“百里?已经不是很远了呀…”
虽然马于平原日行千里也并非难事,可这川国崇山峻岭,处处是深山沟壑,有时候半天都难以行进十里,只能是不断开拓着向西的道路,以期盼可以从山间泥泞寻找到一条笔直大道,虽然希望十分渺茫。
不过有了方向总好过坐以待毙,在听到了有董儿的消息之后,许轻舟一扫方才的气恼,微微瞥眼瞅了李雨沫一下后便开始与孔阙规划起了接下来的路途。
“再往西就会进入川国真正的腹地,攻陷川国的各国人马也都散落其间。而据小道消息称,甚至还有未被屠戮的川民在其中苟延残喘,我们之后的路途可能会不是那么的好走…”
还有几百里,而这女人昨日早晨还是见过的董儿,傍晚就出现在了几百里外的遂宁城,看来其有着能够如当时劫走董儿之时那般可以横穿两地的传送方法。
想到如此,许轻舟再度回头看了一眼李雨沫,发现她此时的情绪十分的低迷,而待看到自己望过去的目光时,又是狠狠的扭过了头。
这女人的性子又硬又倔,压根不可能说出能够快速传送的方法,而又为了到时候能有足够的筹码交换董儿,也不能伤了她分毫。
否则若是许同志有着昕紫钗那般的调教手段,只怕是给鞭挞成一个无话不说的傻姑娘都可以,只可惜许同志就是许同志,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就只能叹气着准备收拾东西带上这人质,与孔阙继续向着西方川蜀腹地行去。
不过屋外今天的风雪下的很大很大,看来行路之时还需要拖延一日两日,而越到近时许轻舟内心深处的忐忑不安就愈演愈烈,总觉得是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
“对了孔阙,你知道川国是怎样惹怒神明的吗?”
或许是因为这场天罚太久,许轻舟已经开始对这川国的历史产生兴趣。
银发佳人则是无太多神色变化道:“这段秘辛知者甚少,阙也是从旁人的闲言碎语,以及阙查阅诸多典籍之后才得出的大概结论。”
“是什么?”
“有人试图将所有的神明拉下神位,甚至于妄想将所有的神位彻底粉碎,而他正是川国曾经的一位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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