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秀亚难堪,把他原来给她的外套放在腿上遮住。
自从两人有过擦枪走火的一晚,现在静下来,车厢气氛显得诡异。
唐秀亚头抵着车窗,疲倦闭上眼晴。
周泽云从后视镜深深看她一眼,沉默开车。
到了市区,他到诊所买了药还有矿泉水,把唐秀亚叫醒。
“吃了它。”唐秀亚揉着眼晴醒来,就看到周泽云把一颗药片放在掌心递给她。
唐秀亚轻愣。
周泽云淡淡说,“这是感冒药,不是迷女干药。”
又指了指另一只的矿泉水,“这水也没下药,不要瞪着它瞧。”
唐秀亚并不出声,默默就着矿泉水把药吃了。
即使这是迷女干药,当是在她如此心灰意冷之际,还有个陌生人给她拿药和一杯水,她也会义无反顾喝下去。
她用手臂粗鲁擦着嘴角的水渍,对周泽云说,“谢谢。”
自从那晚两人闹僵,周泽云现在听唐秀亚对他道谢,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漆黑的眸子睨向唐秀亚,唐秀亚问,“我的脸上有东西?”
周泽云收回视线,声音擒着点笑意。“你今天的嘴真甜。”说的话好听。
唐秀亚诧异,还未听得明白,周泽云就回到驾驶座,扭过头问她,“回家?”
“是。”唐秀亚说,“你的设计稿,我会尽快做好给你。”
事实上,刚接手唐家公司,事情琐碎又乱,她根本没有空闲时间,只能晚上加班给他做设计。
按照唐秀亚给的地址,周泽云的汽车在黑夜里穿梭,在小巷里拐来拐去,好不容易才找到那片破旧住宅。
周泽云车停在小巷,看着深深的巷子,虽然有路灯,但路灯昏黄,照不亮多远,他微拧着眉心,转头问唐秀亚,“你找来找去,就找了这么个地方?”
唐秀亚没有回话。
周泽云回过头,她靠着车窗睡着了。
周泽云没有叫醒唐秀亚,想抽支烟,烟点燃了,车厢弥漫着烟味,唐秀亚咳了咳,周泽云像忽然想起什么,打开车窗,把烟按熄丢到窗外。
过了半个小时,唐秀亚还没有醒。
周泽云下车,歪靠着车边。
唐秀亚着了凉,又咳嗽。
周泽云绕到副驾驶座,身子探进去,捡起掉在地上属于他的外套,把它披在唐秀亚身上。
电话就在这刹响了。
音乐铃声在午夜寂寂唱着,“你说爱情是泡沫,我不相信,我说爱情是永远,你说我是傻瓜——”
这歌词古怪,周泽云轻愣,找唐秀亚手袋,要关了关机。
手袋也掉在地上,要捡起手袋,脸就要朝唐秀亚压下去。
他的睫毛扫过唐秀亚脸颊,唐秀亚的脸庞酥痒,她擦着脸,醒了。
唐秀亚的眼晴从睡意惺松,到慢慢清晰映进周泽云的脸,唐秀亚的呼吸断了断,不由问,“你在干嘛?”
周泽云的脸又朝她压下一分,唇就要贴到她的脸上。他打趣她,“你说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