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我已经受够这种日子了!走到哪都要以笑示人,不能发脾气,甚至不能感到委屈,我也是人啊,我也有感情,我也会恼怒也会伤心啊!
可是我做了这么多,在家里还不如李雪莲那个傻子,在陛下心里,竟然也比不过一个狐媚子!”
李雪怡越说越觉得委屈,甚至还落下了心酸的眼泪,她一直都在以皇后的标准要求着自己,她一心希望自己能够成为配得上他的存在,可是结果他却也不过是好色的男人,完全被苏溶玥所魅惑!
桑影见李雪怡越说越过分,连忙起身掩门,却是见到门口的小厮来到了院子里,似乎是有什么事想说,便起身去了外面。
“郡主,听门外候着的小厮说,梁若烟刚才来找过您,说是已经备好了东西在茶楼等您!”桑影也不知道梁若烟说的是什么意思,却是见李雪怡眼睛一亮,脸上的阴郁一闪而过。
“给我更衣,我要出府!”李雪怡眼里浮现了一抹阴冷的光,嘴角扬起一抹冷厉的弧度。
“郡主万万不可啊,丞相可是让你在院子里禁足啊!”
“够了,那个老不死的难道还能要了我的命吗?既然左右也得不到他的欢喜,还考虑他作甚!一个半截身子都埋在土里的老家伙,能有几天活头!”
李雪怡毫不掩饰的说道,神色是无限的厌烦与恼怒,若不是她没有能力,她早就离开这丞相府了。
无情的祖父,愚蠢的堂妹,这里的一切都让她厌恶至极!
若是别人见到李雪怡这个样子定会认为她一定是被什么东西附了身,不然一向最得体的雪怡郡主怎么会是这般的模样?
可是桑影却是知道,这才是李雪怡最真实的模样,只不过李雪怡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失态过了,看来都是被那个苏溶玥逼的!
李雪怡换了一身衣服,大摇大摆的离开了丞相府,因为李丞相一向不怎么管后院的事,也只是说让李雪怡闭门思过去,却是也没有下令让府上的下人看管,是以便也没有一人阻拦。
李雪怡赶到了梁若烟候着的茶楼,只见梁若烟一脸焦急之色,见她过来,方才露出了一点笑意,“郡主,你怎么才来啊!”
“可是得到了证据?”李雪怡也不与她卖关子,她现在只想要苏溶玥赶紧死,一刻都不想多等!
“一起都如郡所料,苏晟睿兄妹之间果然有奸情,苏晟睿的密室里全是关于苏溶玥的东西,他们两人还真是下贱!”
梁若烟觉得自己抓住了苏溶玥的把柄,只觉得十分的解气,仿佛自己已经踩在了苏溶玥的头上。
“东西在哪?”李雪怡蹙着眉说道,她倒是没有像梁若烟一样马上就兴奋起来,光拿到证据还不够,还要彻底将苏溶玥扳倒!
梁若烟从拿出了怀里的那副画,一脸的谄媚,觉得自己这次真是大功一件。
“只要这一件?”李雪怡蹙眉问道,既然她说有一屋子的证据,又何必只拿来这一张画?
“郡主,那些东西也不好拿,而且我也怕被苏晟睿发现……”梁若烟为难的说道,李雪怡心里暗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却是沉了沉气,打开了眼前的画作。
李雪怡看后眼睛一亮,虽然梁若烟只拿了这么一样,但是这件东西却是选的颇好。
不仅画作传神,那首诗写的更是感人肺腑,“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李雪怡细细读来,嘴角高高的扬起,笑的灿烂不已,有这一首诗在,苏晟睿便百口莫辩!
“郡主,这诗可是有什么特别之处?”梁若烟并不精通诗词,是以也不知道李雪怡到底在笑些什么。
“这诗些的自是极妙,你看这满城春色宫墙柳便是指苏溶玥就像是那深宫中的绿柳遥不可及,而那可恶的春风却是将曾经的欢情吹得稀薄。
那你觉得这万恶的春风是谁呢,难道不是陛下吗?还有那最后一句,曾经的誓言还在,却锦书难托,遥想当初,只能无奈叹息:莫!莫!莫!”
梁若烟听闻之后,也是开怀的笑了起来,“想不到苏晟睿平日里看起来很是是个冷面将军,居然对自己的妹妹还有这般的心思,这诗写的也是极尽露骨!”
李雪怡小心翼翼的合上了诗作,欣然一笑,扬着嘴角说道:“是啊,真是想象不到我们的少年将军竟然会有这般的文采,看的我心里头也忍不住酸涩,还真希望他们有情人能够终成眷属!”
“本郡主要进宫一趟,你先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