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太后看着那些跪地请旨的官员,心里突然感觉到一阵的恐慌,那些曾经一切都由她来掌控的日子似乎就这般终止了!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你们是要造反不成?”西太后单手支撑着桌案,气势不减的厉声喊道。
李丞相摸了摸胡子,朗声道:“太后,臣等不过是想为苏大将军讨回一个公道,何曾有叛逆之举!
反则太后与侯爷勾结西曜,残害忠良,草菅人命,更是夜闯刑部,诛杀人证,这条条罪证,才是叛国之举!”
“李灏涵,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指责哀家,你眼里可还有皇威,哀家看你分明是居心叵测!
陛下,哀家虽然不是你的亲母,可是你也不能纵容外臣这般的折辱哀家,否则天下人都会斥责你有违孝道!”
西太后见朝臣难控,便想着以“孝”字来压制乾景尧,毕竟她是太后,是乾景尧名义上的母后,若是乾景尧任由群臣逼迫,便会显得他苛责太后,有违人理!
乾景尧冷眼看着西太后,如今她竟是已穷途末路,居然想来寻求他的庇佑!
尹澄彻抬头看了一眼乾景尧,复又开口说道:“陛下,微臣在搜查红罗房间时,发现了一本册子!”
乾景尧收回视线,淡淡开口,“写的什么?”
尹澄彻开口道:“红罗深知自己罪孽深重,为了忏悔便将自己所行之事都记录在了这册子之上。这里面记下的事情,每件都令人发指!”
“念!”乾景尧冷冷的吐出一个字眼,语气却是威严得不容置疑!
尹澄彻打开册子,缓缓开口念来,声音平稳郎硬,可是那册子里面的内容却是让众人心惊不已!
这册子记下了红罗为西太后做过的所有恶事,包括毒害妃嫔,残害宫人,甚至是拉拢群臣,排除异己,每一桩每一件都记载的清清楚楚,详详细细。
众人的心都越发的冷寒,他们抬起头看着西太后,眼里却是都露出了畏惧的表情,一个深宫中的女人却是能将东乾的朝政掌控到如此程度,实在是让人觉得恐怖!
西太后一脸怔愣,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尹澄彻,她不相信红罗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可是尹澄彻所说的那些秘闻也的确只有她的亲信才知道!
“你说谎!哀家没有做过,你们都是在污蔑!污蔑!”西太后声嘶力竭的喊道,她何曾看不透此时的局面,只是她如何能够接受她就要失去了一切!
“乾景尧,哀家知道你们的心思,你们都嫌哀家碍眼,所以想除掉哀家是不是?
所以你们弄了个子虚乌有的册子,用那些已死之人来污蔑哀家,这些人都死了,如今死无对证,你们便将这些罪名都放在了哀家的身上!
乾景尧,你真是狠心!先帝还在天上看着你,你就这般对待先帝的皇妃吗?”
西太后目眦欲咧,言之凿凿的说道,苏溶玥看着西太后那咬紧牙关,拒不承认的模样,轻轻的扬了扬嘴角,这般她就忍受不了吗?
她为了一己私利,残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毁了无数人的幸福,这些还远远不够!
尹澄彻顿了顿,看了苏溶玥一眼,复又开口说道:“红罗记录了她曾奉太后的命令,为姝妃娘娘准备了一条红玛瑙手串,可是那手串却是用雄麝香浸泡过,女子若是长时间佩戴,就会……”
尹澄彻没有说完,众人却是也都听得明白,在这些高门大院里,谁不知道麝香有何用处!
麝香是一种珍贵的香料,可是女子若是长期接触麝香,便会难以有孕。
苏溶玥怔然的看着尹澄彻,她掀开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那一串颜色纯正的玛瑙手串。
西太后的瞳孔一缩,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两下,心里瞬间滑落谷底。
“陛下……”苏溶玥露出了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乾景尧趁机连忙将她扶起,揽在了怀里,冷声道:“传御医!”
乾景尧嫌恶的将苏溶玥手中的玛瑙手串摘下,寒着一张脸。
御医一到,乾景尧便直接将手串扔给了御医,“这手串可有问题?”
御医接过细细观察后,连忙伏在地上,有些惊恐的说道:“回陛下,这手串使用浓麝香浸泡过,若是女子长时间佩戴,只怕会难以有孕!”
苏溶玥听闻之后,便脚步一虚,彻底倒在了乾景尧的怀里,乾景尧见此惊声喊道:“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