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韩墨的质问,谢星尘心底虽然知道他问的是面具人,但还是假装茫然地问他:“谁?”
韩墨:“少主自然心知肚明,少主身上的这件白衣,哪来的?”
谢星尘气道:“本少主的白衣,自然是买的,难不成抢来的?!”
韩墨见他没好气,也没发怒。
他扣住谢星尘手腕,强硬地将谢星尘的左手从衣袖中拉出。
谢星尘却死活不让他拉自己的左手,手藏在袖子里,拼命往里面缩,“韩墨,你有病?拉本少主手出来干什么?”
“少主还是别动,万一我这个卑贱之人不高兴了,一不小心把你的这双玉手折下来,送给你爹娘,那该多不好看。”见谢星尘反抗,韩墨皱眉,眼底生出厌恶。
——不听话,坎了就好。
谢星尘闻言一怔,害怕手被砍,放弃反抗。
他相信韩墨说到做到,还真有可能会把他的手生生地折下来,送给韩母韩爹当礼物。
而他那便宜爹,还有可能会高兴一整年。
放弃反抗是一回事,嘴炮王者韩声在嘴皮子功夫上,可不会任人宰割。
谢星尘咬牙切齿地对韩墨道:“你敢?”
韩墨贴着他的耳畔,一字一句:“少主大可以试试。”
试个鬼啊试。
试试就逝世。
韩墨扯下束发发带,缠绑住谢星尘两只手的腕骨,“少主还是安分点好,还能少吃点苦头。”
“要杀要剐随你便,话这么多,你是不是不行?”
韩墨着急求证心中猜想,没回怼谢星尘。
他的手和祁寒之一样,很冰冷,那冰冷的触感顺着谢星尘的手腕滑过手背,顺到了掌间。
韩墨的指尖最终点在了他虎口位置上,摩挲了两下,寒凉。
“为什么骗我?”
谢星尘的虎口上有颗痣,和面具人一模一样。
“本少主骗你什么?骗你钱啦?”谢星尘假装不知,实则心里怕的要死,还在嘴炮输出。
“其实你就是他,对吗?”
“你在跟本少主说什么?本少主听不懂!”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谢星尘油盐不进。
韩墨疯了似的,猛的扯开蒙住谢星尘的发带,收紧手上力度,猩红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谢星尘看,“你还装!”
谢星尘被盯得头皮发麻,眼神躲闪,手腕被掐着生疼,“放开本少主,真他娘的恶心!”
“恶心?”韩墨笑了一声,这笑苦涩。
他这些年朝思暮想都想要得到的人,竟然会是一直欺辱他、伤害他最深的人。
那为什么曾经伤了他,又要来救他?
见他被韩声伤了,便替他上药;见他被韩声嘲讽不识字,便教他识字;见他比剑输了韩声,便悉心教他。
这一切就像一场游戏,一场韩声带给他的可笑至极的游戏。
难怪昨日,韩声不肯摘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
什么丑陋?什么自卑?都是他愚弄自己的手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