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看不过去时会警醒几句让她别闹好好过日子,那厢不是插科打
tang诨就是直接选择左耳进右耳出。
“蓝蓝,胡闹得适度,你们之间不能一直僵下去。”这天晚上,安洛来送晚餐时忍不住劝导。
慕凝蓝摸了摸额头处纱布,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一字一句说的铿锵认真又委屈似的,“洛洛,你知我性子,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强留我在他身边简直要我命,爷爷不在护我不得,我逃不掉还能怎样?难道强勉我日日与他笑脸相迎,叠肩相拥?”
安洛叹气,为南宫藤说好话,“如今你失忆不知你一切言行有多伤人。”偷偷瞄过去一眼,不留情面点她弱处,“瞒不了我,若你对他毫无一丝感觉,怎会与他那夜共枕缠绵?”
一张小脸是烫了,小声驳斥,“是他耍流氓,我吃了大亏……”
安洛摇头,不置可否,那一双冒着亮光的眼神仿似在说‘一个巴掌拍不响’的意思。
从保温桶中盛一碗蔬菜鸡丝粥递给咬嘴瞪她的慕凝蓝,又将几样精致小菜摆在医用餐桌上,点过去一指头,“行了,我知你不是没头脑没良心,明天出院随他回家吧,再动那点逃离的小心思其实没有意义。”
耳朵有了免疫力一样自动忽略安洛说教。
慕凝蓝接过那碗粥,眯眼弯唇深深嗅了一口香,转移话题倒是勤快,“还是李婶知冷知热,一日三餐细心不差一样,哪像你一来就聒噪不停,嗷……痛啊!”
安洛准备递过去的汤勺一顿,抬手朝她发顶敲过去,恨不得敲顺当她一团糟的脑子,“好赖话听不进是不?说这些,不就是为了盼你好嘛!”
“米水倒是可以进啊!”她揉了揉痛处,脸皮厚若城墙的居然嘿嘿一笑,汤匙舀了一勺送到唇边,贪嘴没有尝温度咽的很急,捂着小嘴儿,“嘶,好烫……”
得来安洛鄙视一句,“失忆自理能力也后退了?拜托啦小心点啊!难不成让我嘴对嘴喂你啊?”
只听,“咣当”一声,粥碗落在地上,碎成几瓣。
“蓝蓝,没事吧?有没有烫到?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安洛急忙上前,握住慕凝蓝一双手,翻覆查看她有没有被烫伤,却发现握着的一双小手异常抖颤。
“蓝蓝?”安洛有些着急,晃了晃她胳膊,仍然得不到回应,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那瞳孔深处聚不了焦似的,散着一片。
“蓝蓝,别吓我啊!你到底怎么了?”
“……”
突然涌进的画面要将她脑袋挤爆,闭眸,捶了捶额头,虚弱的声音,“没事……”
安洛小脸白了白,“要不要我叫医生来?你的脸色很差。”
实在放不下心,伸手去按壁铃。
被慕凝蓝伸手挡下,“真的没事了,刚才没有拿好碗而已,不要大惊小怪。”
见她无恙,安洛一颗心安放,“那我把这里赶紧清理一下,你先躺着。”
“嗯。”她微笑点头。
安洛刚出去,慕凝蓝嘴角的笑容消逝,双手死死摁着发涨发紧的脑袋,这些天,这种痛感冲击一次比一次强烈。
…………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满心欢喜收拾的鼓鼓囊囊,眼睛都盼瞪出去了,没盼来安洛以及李婶。
就知道会这样。
慕凝蓝特别不耐烦,使气性把椅子和垃圾桶都踢翻了,裤脚却弄脏了。
最后一招,医院后门,跑到联系好的一辆车前,脾气不好地敲了敲贴黑膜的车窗,“下来给我拿行李。”
车门打开,是下来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