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不温柔闯进来,还是痛了。
她的世界开始颠倒眩晕,抬头,镜子里,自己悲哀的影像开始凌乱摇曳。
眼睛模糊一片,隔着水雾,收尽镜中那张俊逸容颜上所有表情,他闭着眼睛,脸上是痛苦,纠结,挣扎。
这些表情和她脖颈处的紫痕交相辉映,绵延溪水到狂风暴雨般的掠夺,才刚刚开始。
她彻底恍然。
原来,他在介意或者疑心她与赫连城?
原来,他一遍又一遍给她清洗,想洗掉
不愿再想,脑袋要炸。
抬手,抚上镜面,只恨手掌太小,挡不住她所有悲辱,也遮不住他愤怒狰狞的表情。
忍着,没有哭,她全程安静,嗡嗡的。
他的目的是宣泄,并不好受,没有如鱼得水,只有痛苦,很长时间才行,发狠的一遍又一遍啃她白皙脖颈,覆盖着另一个男人的痕迹。
重时狠时,他沉喘痛苦,有感觉伤了她,低低喃喃咬出两个字,“抱歉”
他心里住着一头魔,她像是那把召唤魔兽的钥匙,她惹的,得受着,这也是他,坏透狠戾的他。
他离开时,她倒在冰冷的地砖上,像是一个被玩坏了的布娃娃。
被他拎起,抵在墙壁上,不愿放过,他炙热薄唇寸寸烫下来,一阵阵堵住她呼吸,欺尽她发肤,冷极热极,两重折磨。
像是侵占,像是抹去,像是怜惜,像是自责,又像是中蛊,魔心难收。
当他再次闯入,缠到极致不能爆发时,愈加疯魔,一株可怜小花,花瓣枝茎零零落落,攀住他臂膀发狠了咬,委屈凄凄,她哭了,低低喃出一句话,“你认为占我多少遍,才觉得我干净?”
他像是被人戳住痛处一样,伤口连皮带肉被一起扯下,他痛,再也不给一丝温柔。
像是回到了两人之前最冰点那一刻,冰融又冻。
她越是安静,他越是残酷予尽,脖颈被他桎梏太高,他深深纠缠,没了人性那般,溢出一句混账话,“不给声音恩?我弄得不舒服?谁能让你舒服,赫连”
“啪”一声脆响,她扬手,一巴掌扇过去。
手痛麻木。
他安静受着,同时,抽身离去。
指甲断裂,刮在他白皙冷毅的下巴,渗出血,一条细小的血痕,愈加衬得他不像是人,是妖孽,是恶魔。
冷漠的眼神,暗邃如冰湖,太过平静,下面是什么,是暗潮涌动的漩涡,仿佛随时会掀起滔天激浪。
p>像是一株被挂在悬崖峭壁上的一株小花,仰仗着的他的支撑力失去,瞬时飘零而落。
倒在地砖上。
身体彻底被掏空,站也站不起来,没有求他,他只是那么冷漠的站在她身前,看着一只小白兔一样,怎么蠕怎么动,爬不起来。
他视线很安静,安静的仿佛莲蓬花洒浇下来淅淅沥沥的水柱都被安静吞噬。
她闭了眼睛,想着事情还能多糟,日子还得照常过,生活还要有序前行,为什么越活越背道而驰呢?
她开始怀疑,爱情是否存于他们之间,琴瑟和鸣,相约白首,是不是都是别人的故事呢?
眼前晃过他的身影,终被他收拾到床上。
视线在模糊,听见关门声。
几分钟之后,他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