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忽然响了一声,白清微含羞带怯的看过去,在瞧见那冷面如同煞神的男人之时,心中难免有异样的情愫涌动。
她垂着眼眸,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慌忙躲避萧玉绝的目光。
感受到男人的眼神带着寸寸审视,如同刀锋一般的掠过来,她的肩膀、衣扣……都仿佛被挑开。
心中娇羞万分,脸上也浮现了些许绯红。
“殿下……”她柔柔的唤了一声,“今夜,太后派人送来了暖情酒。”
他们,也到了该圆房的时候!
萧玉绝的目光却依旧冷冽:“今日落水之事,你有何看法?”
白清微一怔。
只见他负手而立,连坐下都懒得:“后宅之中争斗险恶,与大皇子的女人更要百般小心,你若是毫不设防,自己死得早也就罢了,但却显得二皇子府低了大皇子府一筹。”
越看白清微那副小女儿模样,他越感到隐隐烦躁。
前两日这女人不是刚刚醒悟了几分吗?
怎么到宫宴之上还能被人算计成这样?满脑子都是成亲圆房。
他那蠢侄儿还在前线吃沙子,难道以为这权术争斗,光靠自己得力便行?
后宅若是主母愚蠢,哪怕是千金万金的身家,也只能做别人的粮仓罢了。
白清微又有些委屈:“殿下与我之间,只有这些事情好说吗?”
谁家新婚夫妻,丈夫会诅咒妻子早死?
她泪光盈盈,清楚的映出男人眼底薄情,而这薄情之中又微微带着点困惑:“你白日被算计到死,心中没有半点反思?”
萧玉绝欲拂袖而去,但想到如今外头都被太后的人盯着,只得捏了捏眉心坐下,望向桌上镂空雕金的酒杯。
白清微告诫自己要忍耐,却还是忍不住低低哭了起来:“殿下,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么冷漠的语气跟妾说话,妾不是您的下属,你的奴仆,妾想要成为您的妻子,真正的妻子……”
她起身,软烟罗的袖子搭在萧玉绝的肩上,忍泪道:“若是殿下当真如此狠心,白日里让我死在那湖水之中便是,殿下话语之寒凉,于妾身而言,比之冬夜寒潭更甚千倍万倍!”
萧玉绝猛地起身:“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白清微的笑容颇有几分凄凉:“殿下碰白若离的时候,也是这样态度冷淡吗?”
“妾,也曾一遍遍告诫自己,莫要与二妹妹相争,可是您今日救妾时明明那样温柔,为何却又在这暖酒温榻之前,弃妾如鄙履,难不成,对妾所做的一切,当真都只是为了在外人面前做戏?”
她蓦然持起酒壶,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那便是一口气喝下了半壶暖情酒。
那湖水之中绝望窒息的瞬间,他霸道冷酷的气息,却宛如天上神兵,教人满心依恋。
与眼前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触的夫君两相对比,一时如天堂,一时如地狱。
她白清微素来孤傲,绝不愿意困在这种情感的折磨之中。
她欺骗不了自己的心!
若说之前还能把二殿下当做自己的夫君侍奉,那么今晚,她只想要得到这个男人。
她罗衫半褪,香肩微露,气喘吁吁:“殿下,二妹妹能够做到的事情,妾也能做到……”
御花园中,假山石后,响起一声压抑的低喝:“跪下!白若离,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