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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的身体太难受，所以一直在抖。

话音刚落，又是一口鲜血呕出。

他不禁抬眸，看着庙内佛祖。

寺庙内见血，真是罪过罪过。

裴晞前脚到了，萧涵后脚也带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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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见到的，却只是洛江河松开了握着瓷片的手，全无力气倒下的模样。

“江河！”

“洛江河！”

裴晞同萧涵齐声呼喊洛江河的名字。

洛江河没太大感觉，抽离身体的最后一秒，只觉得这个世界太过吵闹

【情绪收割百分之百，恭喜宿主圆满完成任务！】

——

又是一年初雪，萧涵坐在殿内，小太监端来茶水，在一旁说道：“皇上，张大人还等在外头。”

萧涵继续批阅奏折，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他要等，便让他继续等。”

“皇上，外头都下雪了。”小太监提醒道。

萧涵握着毛笔的手顿了顿。

将笔放下，他才说道：“叫张爱卿进来吧。”

萧涵吩咐完了人后，自己去了窗边，将原本只放开一些的窗户完全敞开了。

屋内炭火烧得旺，就算大开着门都不会冷。

五十来岁的老臣，头发胡须白了一半，外头天气寒冷，张大人在殿外站了一个多时辰，来时身体都颤颤巍巍的。

“朕知道你要说什么，无非就是劝朕选秀的话。”

还不等张大人开口，萧涵就已经先张口了。

“选秀一事，且再等等吧，朕暂时没有做好这个准备。”

“陛下！皇嗣一事关乎国之生息，还望陛下三思啊！”

萧涵江眼睛望向窗外，“朕知道，朕会立好遗嘱，在宗亲之中选出一位太子。如此，也算有个交代。”

见萧涵这样说，张大人闭了嘴，“陛下仁爱圣明！”

萧涵闻言，笑了笑，“倒不是朕圣明，只是爱卿啊，朕一直想不通，生儿子究竟有什么重要的。母亲也生了朕，却还不是不得善终么？”

当初他的母亲，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看着他离开京都，前往封地的呢？

想到这里，萧涵只觉得自己的手臂隐隐作痛。

当初，他是知道母亲的死跟洛家其他人是不大有关系的。

可他还是忍不住一股脑的将仇恨宣泄出来，却不想又造成一大遗憾。

即便后来他杀死了成王，处置了萧月，却也还是不快乐。

张大人不敢接话，只是在一旁沉默。

萧涵嘴角扯起一抹凄凉的笑：“朕真是，讨厌下雪啊。”

两场初雪，分别带走了两个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

车马滚滚向前。

车内的阮明月轻轻咳嗽了两声，“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