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有点蠢蠢欲动。
我嗤笑一声
“汪家正愁没找到你呢,要不要我给他们递个消息,正好你也是张家族长,整整齐齐都去汪家那里逛一圈多好,有血脉多给医学做贡献不行吗?你咋这么自私?”
疯狂地拿小刀戳着张镇尸的心,我生怕扎得不够狠。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张镇尸没有多说什么,反手收刀归鞘,三个月以来脸上第一次有了人的神采,干涩的嗓子吐出几个字
“如果回去,小阿张很快就会死,她是张家人。”
这话我完全不怂,三一门干得就是算命断风水,奇门遁甲五行八卦,各种奇闻轶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只要回去,还怕不能解决小阿张身上的问题?
“滚蛋。”
懒得和他多说什么,我抱起小阿张继续走。
见我无动于衷,张镇尸换了种说法
“小阿张身上,有来自青铜门的印记,三一门没法解决。”
我停住脚,犀利如箭的目光几乎能把张镇尸穿透,除了张家,还有谁能进入并且从里面得到消息呢,就我所知,千百年只有汪藏海那个老东西。
“我们西南张家唯一的血脉就是小阿张,就算要我的命,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给她。”
张镇尸如是说
“你师姐就是不想让你们搅和进来才选择和你们单方面断绝关系,田师妹,兹事体大,回三一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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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有无数种想法权衡利弊,我悲哀地发现,好像没有第二种选择,把小阿张强制性带回三一门,然后呢?等死吗?
万一张镇尸说得是真的,我岂不是害了师姐唯一的孩子?
只能窝窝囊囊地拿着包袱离开。
妈的,出了院子一路走一路哭,出了林子才有信号收到周师兄电话,嗷嗷哭
“呜呜呜,师兄,我没本事,小阿张没回来,呜呜呜……”
对着手机哭了半小时发现没电了,找了个宾馆充上电继续哭,情感丰沛到老板专门给我做了粥安慰。
看见粥想起师姐哭得更惨了。
确实有些丢人,我甚至都没听到师兄给我说了些啥安慰的话。
真不明白当时怎么那么多眼泪,后来我就哭不出来了,但每次师姐从脑子莫名其妙的犄角旮旯里冒出来还是同样的撕心裂肺。
回到三一门我也没消停,逢人就哭,整个山门大黄看了我都躲。
大黄是我和师姐养大的狗,每次见了它眼泪鼻涕都往毛上蹭,隔壁庙里的人还以为师父没了。
十几年后的港城,我对小阿张选择性讲述了过程,当然也有可能是我这些年修身养性的时间长,性格也和蔼了不少。
师父被我搞得受不了了,爱徒先自己而死本来就是人生重大打击,还有我这个没聊三句就搞开始氛围的选手,老泪纵横了两天身体先扛不住了。
吓得我赶紧把师兄周正阳摇回来。
周师兄是我们同辈里师姐之外第一靠谱。
回到山门后先是和师父促膝长谈,然后找我聊。
师父和他的聊天内容我不得而知,周师兄在山上没待多久就下山了,自从师姐和我们断联他就不知道抽什么风,整天拿着棍和拂尘云游四海,棍子一般拆成三节背在身后。
当时不过二十出头的我正是憋不住眼泪的时候,坐在蒲团上和师父一对视眼睛里的眼泪就蓄势待发。
师父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