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聊聊,怎么就知道自己跟我无话可说?”风间隼不肯就这样放她去睡。
千鹤不搭理他,就蜷缩在被窝里,端着一副她要认真睡觉了的姿态。
不过,因为她从头到脚都被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这番姿态愣是没显出半点来。
风间隼不依不饶地道:“就聊一会儿,纪千鹤,跟我聊一会儿你又不会少块肉,别这么小气……”
“风间隼,你今天是被寺本堂附身了吗?”千鹤忍无可忍,不得不从被窝里探出半个头来,一双大眼睛瞪着风间隼,“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话唠的人。”
风间隼一向清高傲岸惯了,一句三个字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蹦出第四个字来,虽说还不到沉默寡言的程度,但也是惜字如金,班里的同学们能跟他……哦不,是整所英朗男子高校里的男学生们,只要能得他多说一句话,那都是一脸“老子赚了”的得意表情……
而现在,这个傲慢的家伙居然缠着千鹤聊天,如此反常,实在是让千鹤很不适应……
“以前是以前。”风间隼勾着唇角,“现在不一样了。”
千鹤咬了咬下唇,很聪明地没有接话。
见她不肯往他挖好的坑里跳,风间隼低低地笑开了,笑了一会儿,他慢悠悠地说:“我现在是喜欢上你了啊。”
“风间隼你别胡说!”千鹤恼怒得耳根子都红了。
风间隼直直地望着她的双眼,神情认真:“我没胡说。”
闻言,千鹤心头一窒。
下一秒,她狠狠地瞪了风间隼一眼,重新拉起被子蒙住了头脸。
风间隼哭笑不得:“喂!纪千鹤!你别动不动就龟缩好吧?”
这一次,无论风间隼说什么,千鹤都不肯再露出头来,也不接半句话。
闷着闷着,后面她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到了后半夜,千鹤直接痛醒了。
小腹处的垂坠感与抽搐感十分明显,这让她不用想都知道自己是来“大姨妈”了。
因为恐男症这个怪病在,千鹤的体质不同于常人,就单说一个“月经”吧,一般来说,正常女性都是一个月来一次,而她,是一季度来一次,就是三个月才来一次,这样的异常经期让她在每一次“大姨妈”来临时都会疼痛不堪。
忍着腹下疼痛,千鹤扭头去看风间隼,男生睡容恬静,她心里有了底,哆哆嗦嗦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从衣柜最底下的抽屉翻出卫生棉,她一步一挪地朝卫生间走去。
等再从卫生间里出来时,她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薄薄的一层冷汗。
风间隼被她搞出来的动静惊醒了,眼也不睁就问道:“大半夜的,你在搞什么?”
“我、我起来上个厕所。”千鹤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尽量让它听起来平静无波。
风间隼果然没有多问,就朝里侧翻了个身子,背对着她,继续睡去。
千鹤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怕再吵醒风间隼,她手脚放得更轻,慢慢地摸回了自己的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