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渺渺神情一顿,但又马上恢复平常,摇了摇头道:“没有在意什么。”
见遥渺渺闪躲自己的目光,刘彻怜惜地安抚遥渺渺的脊背:“是吾让卿卿有所顾虑吗?”
见遥渺渺沉默不语,刘彻便静静地抱着她。
遥渺渺将下颌搁置在刘彻肩上,许久之后才缓缓道:“梅妃本来深受帝王宠爱,但杨贵妃进宫后,梅妃失宠被打入冷宫。有一日帝王偶然想起她,便赐了一斛珍珠给她,她拒绝了那斛珍珠并回诗《谢赐珍珠》,表示她身处冷宫久不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
“卿卿不是吾的臣民,卿卿是吾的妻子。”刘彻将遥渺渺扶起,看着遥渺渺的眼睛郑重且坚定地道,“是吾之前没有注意到卿卿的担忧,是吾不对,吾向卿卿保证不会有别人,吾只想做卿卿一人的夫君,不会做卿卿的帝王。”
“不是帝王,也是能纳妾的。”遥渺渺扭头不想搭理刘彻。
何必珍珠慰寂寥的上一句是长门尽日无梳洗,而长门指的是陈阿娇被废之后所居住的宫殿。遥渺渺终究还是心有顾虑,不想和刘彻直接提及。
面前这个人不管对你多好,他终究是汉武帝。
遥渺渺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
刘彻又是怜爱又是无奈,直将遥渺渺往自己怀里按,下颌不停地蹭着遥渺渺脖颈道:“吾都恨不得将心捧出来给卿卿了,哪里还会有其他人。天地山河昭昭,爱卿之心煌煌,日月皆可为证。”
遥渺渺咬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归于了沉默。
刘彻笑着在遥渺渺鬓角亲了下,用鼻尖蹭着遥渺渺引起其注意:“卿卿可知吾有千万条理由不爱卿卿,可只有一条眷爱卿卿的理由?”
遥渺渺面无表情却微微偏头,似乎想知道但又不肯表露。
刘彻又轻柔地吻了下遥渺渺的鬓角:“一见卿卿,吾便失了理智,此岂是帝王所为?吾不该爱卿卿的。不见卿卿,吾便食不下咽,这岂是人君所为?吾不该爱卿卿的。卿卿不在身旁,吾便无心政事,这更非明君所为。卿卿说,吾是否不该爱卿卿?”
遥渺渺眸光一颤转瞬即逝,依旧不肯言语。
刘彻凝望着遥渺渺的眼神越加的柔软且深邃,像是安抚,更像是温柔的旋涡,正渴求着、希冀着将遥渺渺吞食入腹融为一体,再不分离。
有阳光从雕花窗棱间投射进来,斑驳的光影间,遥渺渺眼睑低垂,如羽的睫毛在阳光中闪着微芒,也显得有些透明,眼眸更是透出一种琥珀色的晶莹,让人有种不真实感。
遥渺渺的耳朵近在眼前,玲珑精致、洁白如玉。
刘彻想起了上午在演武场,遥渺渺被他牵着手时耳尖的晕红。
咬上去遥渺渺会哭泣吗?
肯定很美味,而自己的腹部是自己最安全和安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