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离太师府真的很近了,就只隔着一座柳相府,可偏偏隔着的就是这座柳相府。睍莼璩晓
洛月因为伤势也只能半趴在车厢里,或许太久不与这柳相府交集的缘故,她都快忘了柳相府里还有一个处处想要她死的继母,以及一个处处想要陷害她的妹妹柳如烟。
因为是后半夜,路上很少再有人,永昌公主安排好的杀手早就埋伏在了这条去太师府的路上,只等着洛月的出现。
对于永昌公主来说,洛年绝对是一个大的隐患,谁都看的出来柳相对于他的偏爱,如今,洛年又拔得状元之位,若今日救得庞小姐再与太师府交好的话,那她的两个儿子在这相府之中又算的上什么呢?
所以,永昌公主想要尽早除去洛年。
如今,上京城里危矣,她去探望皇兄的时候无意间从皇嫂那里得到洛年今日行动的消息,便央求皇嫂借给她一批暗卫,她知道皇嫂也是不喜欢这个洛年的,上京城内谁不知道新科状元与淮南王之间的那段风月情事,可这淮南王又是八公主的未婚夫婿,对洛年的这次行动也算是皇嫂默许的,出了什么事情,推给这贤王便是了。
原本趴着的洛月忽然感觉有些的不对劲,有一种直觉告诉她有埋伏。
前面赶车的两名暗卫也将警惕提到了最高,这个巷子实在安静的太不寻常,虽说已经秋天了,可也应该有一些动物的鸣叫声才对啊。
洛月忍着背上的疼痛,将庞飞燕拉起身,随时做好跑路的准备。跟‘爷爷’谈恋爱
一支支利剑划破长空,朝着洛月所在的马车飞来,好在玉卿尘是个舍得花钱的主,他的马车都是一等一的牢靠,这些箭愣是一支都没有射进来。
看着远程的攻击没有作用,原本还影藏在各种屋檐之后的暗卫一拥而出,朝着洛月所在的马车攻来。
外面只有两名护卫,要想挡住这波的攻击是很困难的,洛月握紧手中的匕首,带着庞飞燕越出了马车,马车的空间过于狭小,若是有人攻进来,她和庞飞燕将无处可躲,还不如在外面,她还能应付一二。
只可惜,身上带着伤,还要不停地护着没有行动能力的庞飞燕,若非如此,这批暗卫又怎么是她的对手?
匕首划过夜空,每一道都是鲜血淋淋,代表着一条生命的消逝。
永昌公主估摸也从上一次对洛年的追杀中摸出了门道,“洛年”的武功不浅,这次追杀的暗卫人数上明显要比临安城外的那一次多上很多。
应付的有些吃力,玉卿尘给她的那两名护卫已经倒在了地上,一丝苦涩,若是自己真的撑不下去的话是不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可是洛月是会放弃的人吗,越是生存的困境越是能激发她的毅力,在等一会儿秦明回来就会多一个帮手了,再或者……
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不愿在与这些暗卫苦战,几十个打一个伤患,这明显是很不公平,只可惜这是大半夜,没有人能看到这一幕。极品女子腹黑神
带着庞飞燕边战边退,一直退到了一面围墙,若是翻过这道墙便是柳府了,洛月在心里琢磨着,若是进了这柳府是等同于进了狼窝呢还是说是另外的一条生路。
柳府中屋宇众多,或许她能找一处藏身的地方,但柳府是永昌公主的地盘,里面的人大多都是想要她命的人,可也总有会帮她的人吧,孤注一掷,洛月带着庞飞燕越过了柳府的墙头。
追杀的暗卫愣了一下,立即跟着洛月跃进了柳府。
此时正是半夜,谁会想到在这柳府内正在进行一场生死追杀了,众人都还在甜甜的梦里,为了不惊醒柳府的众人,暗卫们都尽量放轻了声音,而洛月也不敢发出声音,谁知道会招来什么人呢?
洛月也算是来过这柳府一次的,隐约还记得她的拿出宅院所在地,不过那是处偏僻的地方,从此处奔过去的话,很难甩开身后的暗卫,还不如从就近找一个地方,而在洛月的印象里,此处正靠着的正是柳府女眷所在的地方。
为了躲开暗卫们的视线,洛月不敢用轻功飞檐走壁,而是找着一些视线隐秘的长廊奔走,只是她也没有想到,大半夜不睡觉的还不止她和永昌公主两个。
柳如烟披着一件黑色的羽毛敞篷,左顾右盼地走在长廊里,被飞奔而来的洛月撞了个满怀,由于过度的惊吓,忍不住失声尖叫,却立马被洛月捂在了嗓子里。
洛月抬起头,对她小声说道:“是我。”
柳如烟立马平静下来,她也知道此时不适合尖叫,虽不知道洛月为何忽然出现在这里,但她今晚所做的事情也是见不得光的,被人知道了不好。非常俏果农
身后跟随的暗卫很快赶到,洛月将怀里的庞飞燕交到了柳如烟的手中,握着匕首迎面而上,很快就将这两名暗卫解决在地,还好不是全部的暗卫,这样捉迷藏似的奔跑将原来的暗卫分成了几个分支四下追赶。
没有再管地上的尸首,这些永昌公主会处理干净的,但她也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寻找一个更安全的地方躲藏一下。
“如烟妹妹,可否……”洛月转头对上柳如烟。
借着月色,洛月看到了柳如烟的那双眼睛,朦胧中带着水雾,用一种很是无辜的眼神望着她,此时的她正抱着庞飞燕,庞飞燕的整个身体都压在她的肩头,显得她的身子有一丝丝的颤抖。
柳如烟开口道:“哥,我害怕。”
洛月只当柳如烟是小女儿家的心里,见不得她杀人,本想着去安慰两句,可当柳如烟推开庞飞燕时,被怔住的却是洛月,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柳如烟会这么的心肠歹毒。
庞飞燕的身体笔直得向后倒去,映入洛月眼帘的是一把匕首,沾染着鲜血,还在一滴滴缓慢的低落,映红了洛月整个的脑海。
柳如烟杀了庞飞燕!
柳如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依旧是那么的无辜,呢喃地说着一句话:“哥,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