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几乎是用咆哮的:“你连人都敢杀了,你还会害怕。睍莼璩晓”这段时间的所有努力都付之东流,她用尽了一切的办法去挽救庞飞燕的生命,可最终却是失败在了柳如烟的手中,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还真是自己的克星。
咆哮完那一句,洛月的心倒也平静下来,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了,她还能怎么办?她怎么会小看了柳如烟,前世她能一步步地埋下陷阱,将她逼近死胡同中,这样的女人又怎么会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背地里还不知道做过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
刚才的咆哮引来了暗卫的追杀,洛月拉起柳如烟的手,她们得马上的离开,而柳如烟却不慌不忙,弯下腰将庞飞燕的尸体推出了长廊,长廊建在观赏湖上,此处的水连接着外面,顺着水流尸体会飘到外面,这样一来谁都不知道庞飞燕是死在柳相府的。
洛月冷笑了一下,盯着柳如烟那楚楚可怜的脸蛋。
“连处理尸体的方法都想好了,看来我小看你了。”
“我只是看到过公主这么处理过一个下人。”柳如烟做完这一切,回过头来对着洛月解释,“哥,你一定要帮我,若是让人知道庞飞燕的死和我们柳府有关系,谁都逃不了责任。”
这是在威胁她吗,拿着整个柳府的安危做赌注,可惜柳如烟不知道柳府在洛月的心里真的没什么份量。
捏着柳如烟的手不禁用力,柳如烟吃痛却紧咬着牙关,她也在赌洛月会不会帮她,要知道洛月洛年是同母一胞所生,上一回在府外她也表示过她们俩才是利益相关的一方,所以她有这个信心。位面商人养包子
洛月的力道还是缓了过来,拉着柳如烟离开了原地,除了那两具暗卫的尸体,谁都不知道一个芳华的生命刚刚在此消逝。
在柳如烟的带领下,洛月在柳府的行动更加的方便,两人很快就闪进了柳如烟所住的那个小院,院里的仆人都在睡觉,两人轻轻推开门,躲进了房间里面。
没有点灯,隔着黑暗。
洛月低沉地问道:“为什么杀了庞飞燕,她和你无冤无仇的。”
柳如烟抵着门背的身子慢慢地滑下,蹲在地上,抱着膝盖,慢慢地回答道:“哥,你知道我今晚去做什么了吗?”
洛月没有说话,她在等着柳如烟的回答,这么晚不在院子里睡觉,她一定发现了什么。
“皇上给了爹爹一道密旨,今晚我去书房偷看了,圣旨上将我赐婚给了七皇子玉辰。”
洛月没有惊讶,因为她知道父皇的这道赐婚圣旨,前世也是因为这道赐婚圣旨,她才被迫将柳如烟娶进了门,本想着两人能够好好的相处,却没想到柳如烟是个心计甚重的女子,但此时再听闻这道密旨,洛月似乎猜到密旨中似乎还有些什么。
柳如烟苦涩地告诉洛月:“皇上将我赐给七皇子做侧妃,而正妃是庞飞燕。”所以她会杀了庞飞燕,她知道这样的机会不会有第二次,否则她这一辈子都只有做妾的份了,同样是重臣的女儿,为何她要比别人第一头?那个位子她渴望了这么久,她绝不会把它让给任何一个人的。天师鬼见愁
而洛月陷在了柳如烟的那句话里。
正德帝同时将两派重臣的女儿赐予了她,这代表着什么?父皇也曾关心过她,他不仅为玉华想好了以后的一切,同时也为她筹谋好了一切,作为两大重臣的女婿,无论将来谁登基称帝她都有足够的力量来自保,只可惜父皇算漏了一点,她是女儿身,这两位重臣的女儿对她来说却是两道催命符。
回到现在的场景,她是洛月,玉辰是与她平行的另外一个人,洛月问柳如烟:“为了这个原因就杀人?”
“是。”柳如烟很坦白的承认。
“那然后呢,你又打算怎么办?”
“我会成为七皇子的王妃,我会母仪天下。”
洛月冷笑了一声,原来她图谋的是那个位子,七皇子是皇后的嫡子,身后有华氏一族撑腰,在众人的眼里她是当之不二的皇位继承人,做她的正妃就意味着成为将来的皇后,能不让人心动吗?就为了这么一个位子,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死一个人,柳如烟果然够狠,只是可惜将来的皇帝却不是七皇子玉辰的。
洛月没有点破这最后的结果,这样的冷笑只会让柳如烟的心里很是不安,柳如烟抬起头来:“哥,难道这样不好吗?我做了皇后那你就是国舅了,我们整个柳家都会飞黄腾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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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已经够荣耀的了,那个位子我不屑。”
“可是我想做皇后,哥,你会帮我的是不?”
别说是帮她坐上皇后的位子了,洛月只想杀了这个被权势冲昏头脑的女人,她杀死了那个潇洒肆意的庞飞燕,她偷走原本属于洛月的相府千金的身份,若是没有她洛月的前世又怎么会那么的凄苦,皇后的位子是属于玉辰的才对。
洛月眼底的一丝狠厉落入了柳如烟的眼帘,惊吓之下打翻了门旁的一个花瓶,“哗啦”一阵响声响彻院子,原来熟睡了的丫头婆子连忙起身查看柳如烟房里的动态。
“小姐出什么事了?”
“没事。”柳如烟对着门外喊道,“刚才起身不小心打翻了一个花瓶,明儿再来打扫吧。”
人走开了数步,却又突然折回,直接推开了柳如烟的房门,坐在桌前的洛月直接落入了众人的眼里,胆小的丫头当场就叫了出来,小姐的房里忽然出现一个黑衣男子这能不让人害怕吗?
这样的尖叫响彻了半个柳府,整个熟睡里的柳府都被惊动了起来。
柳如烟窝在门的门边,小声地说道:“哥,对不起。”
洛月要她的对不起有何用,如今她该是想想怎么来对众人解释,为何三更半夜的她会出现在柳如烟的房里,虽然她们是亲兄妹,可她常年居住在外,柳府的礼教又甚严之下处处都是她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