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千然,这三个字,在如今帝都中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虽然还未传遍整个炎明国,但可以预想,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过几日,方千然的名字定然会成为整个炎明国,下到普通百姓,上到修士,都会在茶余饭后谈论的一个对象。
而就是这么一个让人惊叹的天才人物,这白衣青年竟然说,只要忆希成为他的弟子,便有机会赶上方千然的修行速度。这怎么能够让人平静?
炎明国的众人震惊于白衣青年的这个承诺,其实更多的还是在震惊之余,保留了足够的不相信。而且从白衣青年的话中也能看出来,这确实只是一个可能,人家也并未说一定。
而此地,若是有七阶以上的修士,则绝对不会震惊于这一个承诺,而会震撼于白衣青年的姓名。
陆北,这个白衣青年自己说出口的名字,实则具有足够的震撼。只不过炎明国的在场众人,都没有资格触碰到这个名字的辉煌时期。
七阶以上的修士,越强大的修士,越会了解到陆北这个姓名的可怕之处。
而要追述这段历史,则一定要回到四百年前那个动乱的时代。可惜,四百年前的事情,虽然在场众人还能从各种记载中知晓一些,但却早已看不到那个时代最惊艳的几人的详细介绍,大多只能从流传下来的诸多名号中,知道一些,对于本人的姓名,则遗忘了。
如同二代星主,这是整个玄龙大陆都知晓的一段传奇。但却很少有人能够知道,二代星主的真实姓名。
就在这朝堂之上,当忆希拜师礼毕,陆北伸出一根晶莹的手指,点向忆希眉心,一套关于空间的基础功法,也正式烙印在忆希的记忆中。
“修炼此功法,三月后为师会来看看你对于这套功法的领悟程度。而后再为你制定详细的修炼方法。”白衣青年陆北轻声说道,随后也不见也有什么动作,身影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消散,连带其身旁一直傲然不已的金袍人离开了。
这离去前的一幕,再次让许多人冷汗直流,这幸亏是来收徒的,不然这样的存在,若是对明泰说,我看上炎明国了,你退位让贤吧。恐怕明泰还真什么话都不会多说,直接拱手相让了。一来反正反抗不了,何必做无谓之争。二来能有这样一位存在带领炎明国,明泰这样一位忧国忧民的君主,岂会反对。
不过,这也只是闪过众人脑中的一个可笑的画面罢了。人家这样的存在,凭什么看得上炎明国?只不过在这朝堂的众人心中,自然是炎明国帝皇之位,是最崇高的,但拿他们最崇高的帝皇之位去臆想白衣青年,他们自己也觉得可笑。这便是差距了,赤裸裸的差距。
白衣青年和金袍人离开了,而忆希则没有多想,话别明泰,认真的去修炼白衣青年传给她的功法了。至于明泰和整个朝堂上的人,则集体沉默了半盏茶的时间,犹自回味着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半响之后,有位大臣终于打破了这种沉默,此时有些茫然的说道,“朝会,还继续吗?”
“继续,继续,如今多事之秋……”明泰下意识的回道,但一个多事之秋说出口之后,明泰自己也茫然了,大臣们也一个个怔了一下。
“多事之秋?”明泰呢喃。“忆希有了这样的一位师傅,炎明国还有什么多事之秋?”
处理大王子叛乱后的各种繁琐之事,只是这几日朝会中一个极小的话题,早已经安排好了,连如何对外宣布也早就颁布出去了。而让明泰和这些大臣愁眉不展,依旧需要整天没日没夜的开朝会的,则是接下来炎明国怎么去面对赤国和冰晋国可能出现的报复以及觊觎。
虽然有赵修的丹药和赵修留下的那句话。但能仰仗这些让赤国和冰晋国忌惮多久?而暗魂杀手的庇护,到底是否会触怒暗魂,这也是明泰有些忧心的事情。
然而如今,这一切的问题,都不存在了。
只因为,那叫做陆北的白衣青年,一位随意便能穿梭空间的,至少是七阶以上境界的修士。
“死伤在叛乱中的人按照商量好的妥善处理,并且严查这一次所有跟随大王子叛乱的人,这些人按罪论刑。”明泰缓了好一会才如此说道。“这样的叛乱,乃是一国大忌,不能再有丝毫放任的想法,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若顾这顾那,没有足够的震慑,下一次的叛乱可不会远。”
“顾这顾那?”许多朝臣心中腹诽,好像一直顾虑极多的,便是帝皇您吧?您是仁慈,想的也多,怕真的来一次血腥警告,会导致炎明国国力再次衰弱。但许多朝臣都认为,若是不给叛乱的人足够的惩戒,不以此警示整个炎明国。怕日后人人都不会认为叛乱这种事,是什么一定不能做的事情。难免会有效仿者,反正君王会法外开恩的想法,定然是滋生叛乱的缘由。
然而明泰处理这件事略显软弱的做法,也着实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不得不考虑炎明国的未来,若为了处理内乱而损耗了太多。那么面对外敌,又该怎么办?
而如今,明泰不纠结了,直接言称一切按律论罪,再没有说什么法外开恩的话。而众人也完全明白明泰能够如此的原因。有了白衣青年那样的存在坐镇,还需要对乱臣贼子留情吗?
另一边,离开的陆姓青年和金袍人此时正在一处不起眼的酒楼喝着酒。这两人若是不施展手段,其实和普通的二十多岁的青年没有太多不同。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陆姓青年饮着酒,抬眼看了看金袍人。
“嘿嘿,你还说我?”金袍人立刻回道,“若非我知道你这人就是面冷心热,绝不会放心那小子,这跟踪而来,果不其然,你应当该给我说说,你把二代星主的话是不是当做耳旁风了?”
“跟踪而来?果不其然?”陆姓青年微微挑眉,“我觉得,你应该跟踪不了我。既然自己也不放心,为什么扯这么可笑的理由?”
“你……”金袍人一怔,但却说不出什么话,白衣青年说的不错,若说战力,两人差不多,但毕竟各有所长,金袍人还真不可能跟踪的了白衣青年。毕竟白衣青年可是精通空间之术的人。况且,即便金袍人能跟踪白衣青年,也定然会被白衣青年发觉。不至于在方千然离开炎明国的时候,两人才互相发现了对方。
“毕竟是他唯一的子嗣。”金袍人过了好一会,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