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芊瞅了傅君亭一眼,淡淡地问:“跟你有什么关系?”
“叔叔,这事我们会商量,好像也不能太着急。”费牧低了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好像突然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看白羽芊。
“结婚说白了就是两个人搬到一块过日子,了解得差不多,就赶紧进入下一个阶段,”团长打量着费牧,用手点了点他:“别装什么矜持,当初你成天跟在我后头,让我替你跟羽芊牵线,那时候可猴急着呢!”
“还有这事啊?”傅君亭用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瞧向费牧。
费牧笑得有些尴尬,这时干脆起身,抬手扶住团长,开始好说歹说,只为了将人哄到旁边去。
团长挺不乐意,硬是坐在沙发上,继续喋喋不休:“有你这么对亲叔叔的?我可是费心费力地为你物色好姑娘,对了,还有一句话,叔叔得放在前头说,我知道羽芊事业心强,就想在舞蹈事业上创出一番天地,你以后不能用普通妻子的标准要求她,一定要支持你太太的事业……”
“我知道,我知道!”费牧一脸无可奈何,又转头和白羽芊对视了一眼。
傅君亭翘着二郎腿,嘴角上翘,饶有兴致地看着团长在那侃侃而谈。
白羽芊已经毫无办法,只能端起那盘水果玉米沙拉,低头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起来,团长再说下去,她也快坐不住了。
团长终于起身,又打了个酒嗝,随后拍了一下费牧肩膀:“最后一句,我还得嘱咐你,回头你们结婚了,别太急着要孩子,羽芊现在渐入佳境,以我专业的判断,她至少有十年的巅峰期,你就耐心地等一等,瞧瞧叔叔我的儿子,现在才十岁出口,不也挺好!”
说完,甩开费牧还扶着他的手,团长朝旁边正谈笑风生的一群人望了过去,道:“行了,今天是我主场,总不能老应酬你们小俩口。”
白羽芊头都没抬,没有照镜子她都知道,脸上的红晕已经烧到了脖子。
团长刚迈出了一步,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转头看向白羽芋,笑道:“羽芊,回头成了我侄媳妇,和费牧好好过,那小子从小就是老实孩子,虽然不敢说十全十美,也没有大不了的坏毛病,反正在我眼里,同龄人里头,比得上他的人没几个……”
“叔叔!”费牧的表情,已经对他这位叔叔无计可施了。
“我老大……我是说我堂哥傅君若也还凑合吧,难道连他也比不上?”傅君亭故作天真地问道,明显是在没事找事。
团长朝着傅君亭笑了两声:“现在的风气,女孩子都想嫁入豪门,这种观念绝对不可取,豪门有什么好的,小傅先生,不介意我大实话吧?”
“团长您继续,我洗耳恭听。”傅君亭坐直了,脸上带着狡黠的笑。
一脸醉态的团长瞧向白羽芊:“羽芊,大家伙都瞧得出来,傅先生……我说的是傅君若先生一直对你有好感,据说你们之前还认识,那一位家世品貌称得上青年才俊,我不是拿他跟小牧比,只是论到感情上的专一,还得数我家费博士。”
“说得好!”傅君亭故意喝了一声彩,还装模作样地拍起手来,引得旁边不少人朝他们望过来。
白羽芊已经啼笑皆非,团长酒劲彻底上来了,再加上傅君亭在旁边怂恿,这样大喇喇地在傅家的场子,批评起傅家的大少爷,看来酒这东西,实在不是好东西。
“羽芊,以后再见到傅先生,你就客客气气的,年轻人谁不会谈几场恋爱,最重要是好聚好散,找到适合自己的伴侣,按照我们年轻时的说法——再见亦是朋友,哪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团长越说越兴奋。
“叔叔,不是要到那边去吗,别说了!”此时最尴尬的,非费牧莫属,最后几乎是“押”着团长,走到另一堆人那边。
“有意思啊!”傅君亭瞧着叔侄俩的背影,仰头大笑。
“不觉得团长酒后吐真言?”白羽芊才不让傅君亭得意:“你好意思说你堂哥专一,就他那一个巴掌数不过来的前女友?”
傅君亭哼了哼:“团长刚才不是说了,年轻人谁不谈几场恋爱,你这是拿有色眼睛看人,要不要我现在把老大叫过来,让他跟费牧当场比拼‘专一’?”
“神经病!”白羽芊被气得笑起来,随后装作认真地打量傅君亭片刻,道:“团长说得没错,你女朋友还是自己找吧,一入豪门深似海,再加上你又这么不靠谱,别害了我们这儿的小姑娘。”
“怎么,还打算人身攻击!”傅君亭冲白羽芊投了一记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