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落,手断,鲜血洋洒。
楚天这一刀,干脆利落的叫人毛骨悚然,先前只感受到他嚣张跋扈气质的男女老少,骇然之余又领略他的冷血无情,全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多数人发呆,仍为残留脑海那抹摄人锋芒心悸。
整个花园,气氛凝滞,七八个不适应这气氛不适应血腥场面的女人,脸色难看,瑟瑟发抖,楚天没去瞧地上血肉模糊的断手,也没瞧痛的差点晕厥却硬忍着不发声的福邦二少,只是轻轻挥手:“撤!”
不远处已经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还隐隐传来直升机的盘旋呼啸声,谁都知道这是警方来了,但并没有人流露出欣喜和轻松,因为楚天脸上是满不在乎,由此可知他早有摆平美国官方的手段。
只是,他们实在想不通,楚天怎样弥补导弹的嚣张?
福邦二少向楚天投去怨毒的目光,但后者却完全无视,领着火炮他们进退有序的上车,启动,缓缓驶出花园。运载车上的两人也跳上了军用悍马,不过手里还是死死握着遥控,摆出威慑态势。
花园角落的炸弹也闪烁红光。
“你,留个名字!”
福邦二少忽然直立起身子,盯向手握机枪断后的火炮。
“火炮!”
火炮冷冷一笑:“要报复啊?有本事放马过来!”
“俺是耕田的!”
福邦二少脸色阴沉,没有再说话。
因为二少没有下令追击,而且大家都不敢经过那一辆导弹运载车,所以楚天他们撤离的很从容很轻松,狙击手想要瞄准却最终不敢扣动扳机,如果无法同一时间击毙楚天他们,自己就会被炸翻。
福邦二少坐在休闲椅上,家庭医生已出来为他处理伤口,本来医生是要他回屋子歇息准备手术,但福二少却漠然留在花园,盯着那一辆威武霸气的导弹车,他要等着警察到来,等着一个交待。
十分钟后,警车轰然驶入。
一个小时后,导弹专家告诉福邦二少:“这导弹是假的!军事科学馆的仿真模型!”
福邦二少当场喷出一口鲜血!福邦二少被砸了个鲜血淋漓!
整个人差点就趴倒在遍地酒液的地上,但他的高傲和尊严都让他强撑着上半身,脸上的憋屈清晰可见,虽然他内涵和容忍已经炉火纯青,但面对火炮这种野蛮的摧残,心里还是生出一丝凄然。
四周百余名魁梧守卫脸色相当难看,但是面对土炮他们的机枪以及楚天手上一放即爆的手雷,他们又根本做不了什么,杀掉楚天他们并不艰难,难的是要自己也葬送性命,何况还有二少安全。
所以他们只能握紧枪械怒视火炮,如果有机会,他们必会把这土包子打成筛子,可惜现在却无法阻止他的嚣张,而游泳池的国会议员虽然也愤怒不堪,但这两名老狐狸更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们盘算着秋后算账。
金发尤物她们则脸上惨白,白皙修长的大腿不经意抖动,她们向来只见二少嚣张跋扈大杀四方,何曾见过他今日如丧家之犬般悲戚?当下眼泪都流淌了出来,恨不得冲出把楚天也打个头破血流。
而阴冷青年握着刀悄然后退,他知道自己也很危险。
“龟儿子,服不?”
火炮把手雷再度捶在福邦二少昂起的头,后者上半身晃荡了下却没倒地,火炮也已经打累了,握着手雷站在旁边冷笑不已:“少帅好好跟你玩游戏,你他却绑架红叶小姐,是不是想死?”
福邦二少满头是血疼痛无比,但还是咬牙捂着脑袋挣扎起身,摇摇晃晃盯了火炮一眼,随后就扬起半张血脸望向楚天:“楚天,你有种!老子爱财爱命不敢死,所以今天栽你手里无话可说!”
他一抹脸上猩红的鲜血,面目狰狞的吼叫补充:“不过我告诉你,除非你现在弄死我,不然我会十倍百倍偿还今日的耻辱,整个福邦家族誓死跟帅军死磕,别说女王,就是天王老子都没用。”
“啧啧,有种啊。”
楚天握着一放即爆的手雷上前,凛冽的目光掠过福邦二少一眼:“被打成这样还敢放狠话?你真不怕我一枪崩掉你?不过你说得对,我有帅军女王,你有福邦家族,咱们谁也没有胆量杀谁。”
如果红叶被杀或被羞辱,那么楚天会毫不犹豫血洗整个花园,还会把福邦家族杀个鸡犬不留,哪怕搭上自己整个性命也无畏惧,那是一种毫无理智的嗜血报复,也是楚天维护底线的威慑手段。
他手上的拔弦手雷绝多不是恐吓,但在红叶平安无事的那一刻起,楚天的极端情绪又恢复成昔日理智,他必须思考兄弟的安全,所以在散去鱼死网破的死志后,彼此又变成实力的较量和争斗。
当然,他也不会只打福邦二少一顿就了事。
在他挥手跟土炮拿过一把短刀时,福邦二少正回应着楚天:“你既然没有胆量杀我,那就洗干净脖子等我报复吧!我告诉你,当红叶集团垮掉、你身上官衣扯掉时,本少就会把你凌迟处死。”
“我等着你的凌迟,不过你现在该做最后交待。”
楚天的手指轻轻掠过短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红叶没事,我顾虑兄弟性命不跟你死磕,但是你动了我的女人,你就必须付出代价,就照你一开始说的,一只手,断了!我今天就放过你。”
四周众人再度大吃一惊,他们本以为火炮打了二少一顿落尽福邦的脸,楚天就该适可而止地扬长而去,将来再找机会斗个你死我活,可楚天这小子不仅没有罢休,反而要断掉福邦二少一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