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太太,好了,你起来吧。”
乔翎觑着她,说“你比乌十二郎聪明,懂得见好就收但愿你是真的比他聪明”
胡氏低着头,流泪不语。
那与她同行的妇人却不敢过去宽慰一二。
诸多宾客或远或近的瞧着这一幕,无人做声,只是那视线本身的分量,就极其沉重了。
乔翎一番运作,成功维护了自己乳腺的健康,自然快活,更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当下背着手,旁若无人的离开了。
胡氏叫人围观着,难堪的恨不能钻到地底下去
那妇人终于踯躅着,小声嘀咕起来“这也太跋扈了”
胡氏到底比乌十二郎聪明。
今次的事情叫她知道,越国公夫人是个混不吝的人,她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只求自家舒服你敢叫她不痛快,她一定要千百倍的回敬给你
是以此时此刻,虽然越国公夫人走了,但她也没有自作聪明,为了维护那点所剩无几的颜面而去反咬越国公夫人一口。
胡氏认了“是我行事不端,怎么敢再怪到越国公夫人头上呢。”
那妇人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她,嘴唇动了动,终于什么都没说。
姜裕跟他姨母梁绮云之夫的娘家侄子宁五郎蹲守在不远处,静静围观了整场热闹。
这要是从前,他或许还会头皮发麻,口干舌燥,但是过去的姜裕已经死了,现在是经历过葬爱老祖洗礼的焕然一新的姜裕了
他神色淡然,从容自若“小事儿而已,我嫂嫂的日常操作。”
宁五郎年纪与姜裕相仿,正是少年意气的时候,陡然见到偶像,一张脸都涨得通红“不愧是葬爱老祖”
姜裕瞧了他一眼,有些纳闷儿“你哆嗦什么”
“我就是有这个毛病,”宁五郎抱住自己手臂,也觉头疼“一旦激动起来,就不受控制的开始打颤”
这边一场龃龉结束,后头就有人报到大驸马那儿去了。
大驸马问了几句情况,便使人告知广德侯夫人“以后宫内行宴,夫人还是不要带些不知所谓的人过来了。”
今天是大公主的生辰,尤其又是圣上下令广邀群臣入宫这是储君才能有的待遇,可想而知,这场宫宴对大公主来说有多重要
胡氏算老几,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卡在今日惹出不愉快来
有没有把主人家放在眼里
大驸马的话说的很重,广德侯夫人听了,唯有告罪。
毛三太太比她还要窘迫得多胡氏可是她嫡亲的儿媳妇
今次的宫宴究竟含着什么意味,毛三太太出身侯府,自然有所了解,大驸马如今的身份,更隐隐等同于皇朝储妃。
胡氏惹得他发出这样严厉的指责,广德侯夫人都要蒙羞,更何况是她的儿子、胡氏的正经夫婿
这一回,却不知能不能保住官位了。
胡氏是怎么搞的
毛三太太极为恼火
平时看她还挺机灵的,这回怎么犯了大蠢
广德侯夫人此时还不知胡氏这个外甥媳妇究竟是如何触怒了大驸马,心下难免惊疑不定,转而便支了毛三太太出宫“外甥媳妇身子既不好,妹妹便且带她回去吧。”
毛三太太臊红了脸,低头称是,蔫眉耷眼的出去,要寻胡氏一道出宫。
梁氏夫人这边,还不晓得外边生了一场怎样的风波,见乔霸天雄赳赳气昂昂的回来,还关切的问了句“这是怎么了脸色还怪振奋的。”
乔翎哼了一声,告诉她“婆婆,我刚刚跟人在外边干了一架我又赢了”
梁氏夫人“”
梁氏夫人欲言又止,最后只说“啊,好啊,好,干架好,干架说明我们乔霸天身体健康,婆婆为你感到骄傲”
乔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