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人喊:“姑奶奶饶命……”他看出来了,主事的是这位姑娘。
“凭什么呀?你说饶命就饶命?”苏如画不干了,我要是落你们手里,你们会饶了我吗?
“葛二哥,这几个交给你了,绑马车上,送徐州府衙去。”苏如画说着往客房那边走,“我就不去了。”那地方,想起来都后背疼。
“姑奶奶……”才要求饶见苏如画头也没回得走了,那人又忙对葛三道:“大爷,大爷……我们给钱,二十两怎么样,千万别送去官府。”
苏如画听到了,二十两,好多!脚下才一顿,就听身后,“画儿大将军,这事你拿主意吧!”
苏如画转身回来,挤一个笑脸,“你们四个值二十两?一个人才值五两银子,真贱!”心里想的却是:一个兵卒的烧埋银子才三两,上阵杀敌保护的是你们这些玩意儿,真不值!
“三十两,三十两!我们身上就这些了,都孝敬姑奶奶!”
“搜搜他们身上……”
葛二葛三立马动手,把几人身上摸了一遍,除了些散碎银钱,果然就两张银票,一张二十两,一张十两。
四人互相看看,“姑奶奶,这些都孝敬您了,当我们是个屁,放了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苏如画指指几个人,对葛二说:“葛二哥,扔车上,拉走。我随后到。”
“葛三哥,去雇架马车,接上大伯大娘和我娘,咱们再去追二哥。”苏如画从搜出来的银钱里扒拉出有差不多一两碎银,递给葛三,“雇个大点的,舒服的。这钱不花白不花。”
葛三接了才笑哈哈得说,“家里人来时,村长给套了马车来。”
看葛三那得了大便宜的样,苏如画也笑起来,“就拿那么点儿?拿着这个!”递过去十两银票。
葛三也不客气,接了银票笑得更开,“要是天天晚上能得这么多,我天天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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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姜遥岑看案子完了,什么事都没有,想着如果回宅子那,说还要等苏如画,长姐又要念,要不就在徐州府过一夜再回去。
突然就想起主簿看自己那一眼,有意思。
他断定这其中有事,也不客气,跟着知府一干人等回了徐州府,又跟进了府衙。
知府不知姜遥岑跟着自己是什么意思,可是从四品的御前护卫,他又不好撵人走,只能待为上宾。
回到知府衙门。太阳已经偏西。知府吩咐膳堂,添两道好菜,招待客人。
姜遥岑也没客气,主宾位坐下,确实饿了,用起膳食,却发现主簿不在。
“我与贵府主簿甚合眼缘,不知可否请出来同桌共饮?”姜遥岑就是找这人,不在可怎么行?
知府也无法,只好派了人去把主簿请来。
姜遥岑见主簿到了,只低头进食,并不看自己,主动开口:“我总觉得主簿面善,主簿可有同感?”
主簿摇头,“卑职不记得曾见过。”
“那或者是像某位故人?”姜遥岑继续问,他能笃定主簿那一眼,是因为与自己有渊源。
主簿不知道姜遥岑到底为什么咬定自己不放,索性不打哑迷,直接道:“卑职父亲在京中为官,姓卫。”说着主簿以指沾酒,在桌上写下“卫”。
“可是大理寺卿,卫——世叔?”不好直呼人家父亲名讳,名字到嘴边才改口成世叔,姜遥岑有点尴尬,干笑一声,“我说兄弟怎么看在下眼神不对?小弟的错。”
知府不明就里:“二位打的什么哑迷?”
“咳——卫兄弟家中有一姊妹要与小弟议亲,是小弟不识抬举……”说起这事姜遥岑也牙酸。
多少人想巴结自己父亲,那毕竟是定国公府世子,可父亲都看不上。
明明一武夫,不知怎么大理寺卿这个文臣就入了他的眼,处得好也就算了,有一天喝醉了两人就要订儿女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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