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剩下我和花叶。
花叶看着地上的尸体,说,“留着,等于祸患。”
“大伯他们那边,解释不清楚。”我轻轻摇头,现在是拉拢人心的时候,我不能寒了他们的心,有些事情只能从宽处理。
他们说要埋,那就先埋了吧。
但是徐阿嬷的尸体,肯定是不能留着了。
花叶拿了化尸水,直接处理掉了她,道,“她的实际年龄,比表面上看上去的要小一二十岁。照着这个年纪,来帮她的人,估计和她年岁差不多,就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只能等等看了。”我之前在月牙关的时候,并不知道月牙关还藏着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现在一切都要从头查起。
因此并没有太多头绪。
我们等了没多久,阮四叔带着阮五婶和她的一对儿女走了进来,她进屋看到死去的阮老五,顿时大哭起来,“当家的!你死得好惨啊!”
“你还好意思哭!他想杀凌音这个事情,你知道还是不知道!”阮四叔气得不行,给了她一个嘴巴子。
她一下子愣住了,“你说什么?”
“他为什么要杀凌音?”
目光落在我脸上,才露出诧异的表情,“凌音,你回来了?”
“五婶好像并没有特别伤心。”我打量着她,有些诧异。
她嘴巴一瘪,泪水涌了出来,将领子往肩膀一扯,“你看!昨天晚上,他还差点儿掐死我!家里有点什么,全都被他送给那个姘头了!”
这下子,反倒哭的更加真实,“昨天晚上,还威胁我说,要是我敢闹,就把我们娘俩赶到月牙关那边去,谁料今晚居然就死了!”
“娘。”
一双儿女看着她,对亲爹的死,似乎也并没有很难过。
我看了眼阮四叔,问,“阮老五在外头找了人?”
阮四叔脸色一黑,“好些年了,你们年纪太小,不知道罢了。外面儿子都十三四了,比你还要大几个月呢!”
“……”我一噎,没话可说。
忽而想到什么,问阮五婶,“他和胡四郎、徐阿嬷之间的事情,你知道吗?”
阮五婶明显一问三不知,愣头愣脑道,“徐阿嬷?”
大概是没想到我说的是谁,但是提到胡四郎,眼泪便更汹涌了,“至于胡四郎那个王八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做的事情,我还能不知道?要不是他,你五叔怎么会搭上那个狐媚子!”
“……”
我有些无语。
她说知道,实则是不知道。
那么,阮老五有事情瞒着她,他那个姘头可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我和阮四叔对视一眼,道,“四叔,五婶这边,你看着一点儿。我得出去一趟。”
说着,问,“五叔那个姘头是谁?在哪儿?”
“在谢家庄那边,”阮四叔气得直哼哼,“是个寡妇呢,刚死了丈夫没几日,便和你四叔勾搭上了。”
“前些年,因为这个事情,你爹还说过他。本以为这事儿断掉了,谁知道你爹一出事儿,他反倒没法没天了,成日在那边鬼混,回家就对你婶子拳打脚踢。”
“你要是想去,我找人带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