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爱人比作解锁的钥匙,真的是好新奇的比喻。”颜晓染靠在空雨的怀里,手里捧着他的那本书,“空雨哥哥,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比喻的呀?”
空雨笑了一下,手指轻柔地绕着她的一缕头发把玩:“因为爱情是个很神奇的东西,有人因此重获新生,也有人因此面目全非。”
“那你为什么没有给靖宇安排一个爱人呢?”颜晓染的眼神温柔似水,亮晶晶地看向他,“靖宇这么好的人,真的很想让人知道他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他应该也会是一个很好的爱人。”
“也许吧。”空雨眨了眨眼,“不过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人能配得上靖宇。”
“为什么呢?”颜晓染眼里闪过一丝奇怪的光,“靖宇虽然很厉害,很强大,但是他也需要得到一些爱吧?”
“是吗?你这样认为吗?”空雨挑了挑眉,“他不需要爱的,爱这种东西他应该看不上。”
颜晓染瘪瘪嘴:“我听说,一个作家创造的每个角色身上,都或多或少地有作家本人的影子——你身上也有靖宇的影子,你也需要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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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雨轻轻地吻了她一下:“你希望我成为靖宇那样的人吗?”
“嗯嗯!”颜晓染重重点头,“你如果成为靖宇,那我真的一辈子都会爱上你的空雨哥哥——或许我还能叫你靖宇哥哥!”
空雨垂着目光,眼睛半睁,看不清眼神的变化:“你想叫的话,也可以的,毕竟对我来说,名字也不是很重要的东西。”
“真的嘛!”颜晓染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那我以后就叫你靖宇哥哥!靖宇哥哥,靖宇哥哥……”
空雨扬起嘴角,笑着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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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队,谭欣茹那个案子的卷宗。”
韩曦然把查到的资料给罗述送去的时候,发现她的电脑亮着,屏幕上显示的界面有些特殊——既不是公安内网,也不是什么案件记录。
“你在看小说?”韩曦然终于看清之后发出一声惊呼,“还是网络小说?”
“嗯。”罗述接过她手里的卷宗,没有多做解释,“这个案子有疑点吗?”
“哦,我觉得都挺正常的。”韩曦然收回目光,“案发时间是2010年8月28日晚上九点,案发地点在松安第三人民医院的一间手术室外。当天谭欣茹为同时患有冠心病和糖尿病的病人唐某主刀肾脏移植手术,手术开始时间是当天的早晨七点,进行了整整十四个小时,移植过程中病人出现了排异反应,引发了冠心病,短短几分钟就没了生命体征,抢救也没抢救回来。
“作为主刀医生的谭欣茹主动向家属道歉并说明情况,但情绪失控的家属完全听不进去,尤其是唐某的儿子唐熠杰,对谭欣茹实施了殴打,在场的几个医生护士都拉不开。最不幸的是,唐熠杰不偏不倚一拳砸中了谭欣茹的后脑,成为了她的直接死亡原因,保安还没赶过来,人就已经不行了。
“这场手术术前的成功率评估只有35%,唐某本人及其家人都已了解情况并且签署了同意书,谭欣茹及其家属和唐某没有任何过节,手术全程符合规定,没有出错,原本进行到最后眼看着就要成功了,但谁都没料到还是出现了排异反应,更没料到会引发冠心病。
“后来检察院提起公诉,原本这起案子走正常的故意伤害致死,最轻也得是无期,但是唐熠杰出示了病例。”韩曦然顿了一下,继续道,“超雄综合症。”
罗述的眸光一动。
“要非说疑点大概也就是这个了。”韩曦然道,“这个病在法律上其实界定得比较模糊,它不属于精神类疾病,但对人的精神确实有影响,最后在辩护律师的据理力争下,唐熠杰被判了二十年有期徒刑。”
“家属没有提起上诉?”
“没有。”
罗述皱着眉沉思片刻,又问:“唐熠杰还活着吗?”
“嗯?”韩曦然被问得一愣,想说“为什么会不活”,但随即又反应过来,“这个我还真没查,我现在去查。”
“不用,”罗述站起来,“我们直接去监狱,一次性查清楚。”
“现在去?这么晚了……”
罗述闻言拉开窗帘看了看外面,才发现不知不觉天都黑了。
她迟疑了一下,最后说:“那明天吧。”
“好嘞,明天见!”
韩曦然喜滋滋地交工下班,罗述等支队的大家都走了才最后一个离开。
身边没有了别人,心里便沉静下来,白天没来得及细想的事眼下才一窝蜂涌上来。罗述走在回家的路上,晚风慢悠悠地满街溜达,她想起了张灼打来的那通电话,抓到杜夜川之后她没有回过去,张灼也没给她再打或者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