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雪三千说得是八宝门和狗不得使用,但人情世故看得不少的胡长老又怎么可能对外说得这么直白?
所以,胡长老并未言明这一点,而是在实操上去以各种缘由婉拒八宝门的人。
这一来二回的,被婉拒的八宝门多了,自然免不了有些声音传出,众人都想入非非了起来,而肇事者则是在睡觉。
其实,赤蛇的毒不足以对雪三千造成伤害,之所以有反应,还是因为体内阳气大量掏空后,身体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这才让赤蛇毒有机可趁。
身体确实不舒服,在交代完不让八宝门使用高级炼丹炉的事后,她很快陷入了沉睡,这一睡就睡得迷迷糊糊的。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自已浑身不适。
身上吧,感觉有些粘稠,可皮肤却像被小火煮着,热烘烘的,极其不自在。
她紧锁眉头,一个翻身后,就开始不安分地踢软被。
就在这时,有道黑影接近,似是观察了她一番,随后轻轻地提起软被重新为她盖好。
“唔。”
不满地嘀咕了一声,玉腿又是一下,这一次的动作比起前一次来得幅度更大,斜入的银辉偷偷洒下,在莹肌上留下点点斑驳,美得朦胧,清新脱俗。
床边的身影明显顿了下,像是在考虑什么,思量几许后,还是出手触及,试着将不老实的修长腿再次给塞回去。
肌肤与肌肤的接触,点与面架起了名为温度的桥梁,那一瞬紧皱地眉心渐渐舒缓,像是寻到了解热之法,因为贪图这种舒爽,下意识地伸手去抓。
雪三千迷糊间,只觉得自已抓上了一块犹如手掌大的冰块,使劲地拽住往自已感觉热腾腾的肌肤上游走。
自下而上,毫无顾忌,甚至准备拉着往胸口按,那冰块挣脱而出,她不满地睁开一条缝。
今晚睡得一点都不踏实。
这么想着,她好似看见床头边有一人正弯着腰,银辉洒落点滴间,她好似看到了高挺的鼻梁,绝美的下颚。
一股熟悉,令人安心欢喜的冷香渐渐蔓延,她伸手将人一扯,便轻松扯到了床边。
“夜阑荀?”
她用鼻尖蹭向他的脸,“好舒服。”
那种刚刚好的凉爽感令她起了贪欲。
应该是梦吧?
“你知道吗?我还以为你那时候来救我了。”
她闭着眼,自言自语道:“果然是梦,就像现在一样,我的梦里总能有你,而你的梦里不曾有我。”
连想到断崖前,他决绝的那一跳,泪水便不自觉地在眼睛里涌动,“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会的,我不会的。只是,什么时候才能住进你的心里呢?”
带着一种孩子气般的抱怨,她干脆将人狠狠压在身下,而自已化身八爪鱼一般,整个人都往梦里人的身上贴。
本就单薄的内衣,几乎是毫无阻碍地紧密相贴,她舒服地勾起唇角,鼻尖在他的颈窝上下蹭了个来回,随后心满意足地继续睡了过去。
尽管睡了,但是手却并没有老实,而是得寸进尺地摩挲着那一片冰凉,摸暖了后再挪向另外一处。
空中云朵攒动,皎月当空,月辉更盛,恰好将床上一里一外区分开。
黑影逐渐显形,他的身影出现在月光之下,挨着她侧躺,怀里的黑暗之中,她紧贴着他,一脸惬意而满足。
夜阑荀微微皱眉,叮嘱她要低调,不曾想她竟然搞起了炼丹房,还折腾得好似有模有样。
出于他对世人凶险的了解,他暗中找寻她的身影,当看到她倒下的那瞬间,他确实逼近了,但准备出手的那一瞬,发现周遭原来本就潜伏着仙药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