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卜大人要干什么?”
关翎使劲扭动身子,不敢大声喊叫,怕招来暗卫。
四皇子一身玄衣,没入夜色不易为人察觉。
靠近花廊的楼阁无人居住,屋里一片漆黑。他带皇后跃上二楼屋檐,翻入窗子,紧接着关上窗户。屋内霎时伸手不见五指。
“如妃娘娘应该走远了,太卜大人何必怕成这样?”
关翎想要起身推窗出去,不料被他死死按在地板上。
窗缝漏进的光线勉强够照亮四皇子一侧的轮廓,加之他吐出的热气,使关翎知道他现在俯身撑在她上方。
“哼。”
他鼻间发出的呼吸夹杂着笑意。
“听如妃娘娘说,殿下说我在湖底步道非礼了你?”
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关翎以为他早不在意了,哪知现在算账?
“我一时情非得已,口不择言。四皇子若在意,我找如妃娘娘解释去。”
接下来四皇子的话令关翎哑然。
“我为何要在意?这本是事实。”
他说着,垂下头,紧贴她的额角。
“你既已想起了当年的事,何必再装糊涂?”
四皇子非礼她不过是关翎信口胡诌。
诏明的话实实出乎她意料——她既没想到自己与四皇子之间是这种关系,更没想到四皇子是这种人。
沉舟要她留意诏明,原来不止因为他知晓她并非王慕晖。
关翎好半天说不出话。
“我不知道。”
她运了口气,开始奋力挣扎。
因为害怕被其他人发现稀有的煌海金丝柳,她今晚没戴皇上给她的手钏。
王慕晖作为女子,躯体太过弱小,四皇子轻松制住了她。
“你那时尽管气愤,后来依然接受了我。你敢说忘了对我的情意?”
关翎不仅听不懂诏明的话,而且觉得他越来越像话本里的龙套无赖。
“我不明白太卜大人的话。且我现在贵为一国之后,又是你皇兄的妻子,望你自重!”
见她断然否认,诏明不再与她理论。
“有的是办法让你想起来。”
关翎很快被笼罩在滚烫的气息里,唇齿间遭人攻城掠地,几乎无法呼吸。
更可怕的是,她记得这种感觉。
黑暗覆盖了四皇子的样貌,反而使他变得熟悉。
不管是他换气的频率,还是他撩拨人的方式,关翎全部似曾相识。
诏明感觉到了身下人的抵抗。那故意与他针锋相对的反抗,暴露了她对他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