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次任务的内容你知道了吧?”
“嗯。”
萍星坊的人家的房屋顶上多了两个黑衣人,二人正是李修鸿和白鹭,两个黑影飞速从屋顶掠过,被踩到的瓦片上的灰尘还未起身,黑影就已出现在下一座房屋了。
二人正飞速向目的地跑去,白鹭突然趴了下来,李修鸿也立马跟着他趴了下来。
“怎……”
白鹭抬手示意李修鸿先别说话,李修鸿顺着白鹭的目光望去——一小队都护卫正在巡逻。
云散开了,月光洒在地板上、洒在屋顶上也洒在了李修鸿和白鹭二人的身上,李修鸿心中暗自感慨白鹭不愧是老手,如若二人事先没躲起来,必定会被地上的巡逻队发现。
“来了!”
巡逻的都护卫小队停在一户人家门前,一名都护卫从队伍中走出来,极其暴力的敲打着木门,木门背后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开门的男子浑身酒气,看到敲门的是都护卫顿时精神了不少。
“几位爷,有什么事吗?”
“和我们走一趟,你们几个进去搜!”
男子被几名都护卫架了起来,刚想大声叫喊几句就被捂住了嘴巴。几名都护卫冲进屋子,翻箱倒柜,把屋子弄得一片狼藉,而男子则被都护卫们押送到了洛阳大牢里去。
目送着都护卫走远后,白鹭和李修鸿才重新起身向目的地飞奔而去。
洛阳城南城区萍星坊雀鲜楼
作为洛阳城最富裕的区域,各种让人流连忘返的酒楼自是少不了的,雀鲜楼作为萍星坊排得上号的酒楼,从三楼起就专设了厢房给达官贵人享乐。五楼的叁号房间里有五个人坐着,坐在最上面的是礼部员外郎郑江杰,其次是都护卫长使白庆、天星监司事全钟、雀鲜楼管事张工和富商王安。五人都躺在美人怀中,观赏着舞蹈,白庆闭上了眼睛,嘴里哼着调子,手在空中画着什么。
“早就听闻白长使喜好音乐,没想到白长使在音乐上的造诣居然这么高啊。”
王安在一旁拍着白庆的马屁,而白庆听完也是微微一笑。
“承蒙赞誉,那今日就给各位弹奏一曲吧!”
白庆起身走向琴女,琴女也很是识趣地给白庆让座,可白庆刚走没几步就突然扑向张工,而王安也从座位骤然起身,越过酒桌。
白鹭撞破窗户,剑尖直指王安!
舞女们的尖叫声打破了厢房里的美妙气氛,也引起了其他厢房客人的注意,站在门口的酒楼保安立马冲进厢房,只见白鹭拿着长剑不停地向王安刺去,王安再一个翻过和白鹭拉开差距,顺势将腰间的软剑抽了出来,一条冰冷的白蛇随即扑向白鹭。
白蛇盘绕着铁剑,一层层的围着剑身,随即抬头吐舌向白鹭的手咬去,铁剑剑身一抖,将白蛇震断,而白鹭本人也向后退开两步,王安收势,软剑再度恢复如初,和王安的手化为一体,如潺潺流水,无形无势。
王安踏步而出,软剑化为吞天吐地的疾风暴雨,攻势甚猛,一道抓不住也难看清的白雾向白鹭袭去。
蹲身伏步,长剑细摇,微撤半步,一条银龙从地顺势冲起,直奔云霄,将白雾吹散,二剑相碰,发出尖锐刺耳的争鸣声。
只见银龙转身俯冲向王安而去,王安身形后仰躲过,一个后空翻拉开差距,软剑藏于怀中,待白鹭向前时,怀中的毒蛇尖牙显露,径直向白鹭的脖子咬去。
铁剑直立,蛇牙咬在了剑脊上,而后毒蛇化风,轻抚剑身,缓缓飘过,再度直奔白鹭脖子袭去。
白鹭见状向左翻过,而这也给了王安机会,王安立马向窗户跑去,两步作一步,直接跳出了窗,摸着窗沿飞速向下而去,然后钻入黑夜里,销声匿迹。
脑海里刚计划好路线,就又一道寒光袭来,是李修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