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也说不清是脸皮厚还是无意的,他跟陈婉荷坐的距离比较近,几乎就是紧贴着坐在长椅上,双脚叉开的喝着汽水,百分之百的符合了当代人对于小混混的印象。
人一路过他们这里,第一反应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你身上抹啥了?”二哥想起电视上的套路,找着话题夸这姑娘:“有股香味儿。”
“那是沐浴露的味道。。。。。。。”陈婉荷的脸更红了。
二哥绝对没有半点非分之想,他真的只是单纯在闻这个味道,满脸笑容的说:“真香。”
两瓶汽水硬是被他们喝了一个多小时才喝完,这过程中他们并没有聊那么多,只是一个在看着对方,另外一个则红着脸微微低着头,不好意思说话。
可能是二哥的任督二脉忽然被打通了,看着这个白白嫩嫩的姑娘,忍不住问了她一句。
“那啥,你有对象了吗?”
陈婉荷的脸猛地红透了,摇摇头,不说话,然后她见二哥没出声,便又摇了摇头。
“没。。。。。没呢。。。。。。”
“哎呀那感情好。”二哥咧着嘴笑了,无比的开心。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陈婉荷转开了话题:“就知道你叫小东北,这是你的外号吧,能给我说你真名吗?”
二哥愣了一下,本能的就要给她透露自己的姓名,可霎时间却想起了吴师爷嘱咐过他的话。
“你不是白宝哥他们那种亡命徒,也没到他们那个地位,家里还有人,那就别给人说你的真名,否则出了麻烦就很难解决了。”吴师爷在跟二哥说这话的时候很凝重:“知道你真名的人多了,只要你出了麻烦有了仇家,那么白道黑道就指不定会。。。。。。。”
吴师爷的话没有说完,只是忽然打断,然后给二哥说了一个例子。
一年前,《福记》的某个老混子惹了麻烦,虽说他及时跑路了,但还是被公安调取档案给抓了出来。
这不是最严重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生儿子没屁眼的东西,把他家的地址透露了。
他是广州人,家人所在的地方跟这座旧城有一个省的距离,并不算近。
但就是他被捕后三天不到的样子,他亲大哥被人从六楼推了下来,他老婆则是被几个畜生活生生的给侮辱了,最后自杀了事。
“知道我真名的也就那些个民工吧。。。。。。他们貌似都在包工头死了之后回老家了。。。。。。。”二哥沉默着,心里暗暗思索了起来:“知道的人少一个就少一分麻烦。。。。。。。。”
二哥不是傻哥,所以他很理智,也能分清楚一件事的利弊。
前思后想了一番,二哥无奈的对陈婉荷说道:“暂时不能说。”
“为什么?”
“因为。。。。。。我还不够牛逼吧。。。。。。。”二哥很婉转的表达了吴师爷的意思,确实是因为自己不够牛逼,所以敢针对自己的人很多,等自己牛逼了说不准就可以坦荡荡的透露自己真名了。
“陈婉荷,咱啥时候过去搬东西?”
“现在就去吧,免得一会儿晚了人多不方便。”陈婉荷站了起来,不悦的说:“别叫我名字了,听着怪生分的,叫我小名吧。”
“啥?”
“莹莹。”陈婉荷红着脸走了,去小卖铺帮二哥还汽水瓶子。
“知道了。”二哥点点头。
要是让这学校里某些追逐陈婉荷的男同志听见这话,非得把二哥给活活拆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