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洲你好意思吗去为难一个孩子?厌厌肯定被你伤到了,她本就过于懂事、过于敏感,让人保护都来不及,你怎么忍心的!”
“老婆……”
“阿训喜欢厌厌,你偏要撮合他跟别人!左一个姚家的、右一个沈家的,还说是替我选个好儿媳妇,我一点都不喜欢!你跟你妈、跟你爷爷有什么区别啊!你真是随根儿了,眼光也那么差!”
傅砚洲任她打,不过他倒是不服了:
“老婆,你不要侮辱我啊,我怎么就那样了?”
程筝推开他,冷笑:
“你瞎吗?还怎么就那样了,你自己照照镜子去!阿训这两年都把云城当家了,根本不怎么回北城,你满意了?厌厌到底怎么惹你了?她哪里不好了?”
傅砚洲沉下脸,不悦道:
“她妈那个样子,能生出什么好女儿?”
程筝蹙紧眉头,长舒一口气。
“傅砚洲,生我的那个女人连夏夏都不如,抛夫弃女、做别人的情妇、为了荣华富贵杀夫杀女、为了儿子活命逼女儿捐肾……那我岂不是连厌厌都不如?当初你爷爷和你母亲不喜欢我也是应该的,那些同学合起伙来欺负我也是应该的……”
“不,筝筝……”
傅砚洲慌乱地抱紧她。
“你是最好的,最让我心疼的,我爱你,我爱你……”
他亲吻着程筝的耳朵。
“傅砚洲,我对厌厌好是在救赎曾经的自己,时间不会重来,我经历过的痛苦不会消失,我希望厌厌比我幸福。”
傅砚洲叹口气,只能暂时压下对宋厌的偏见。
——
宋厌一个人躲在楼道角落里哭,没有离校的同学找到她,说外面有人找她。
“宋厌……你没事吧?”
“没事……”
宋厌擦干眼泪,跑到校外。
警校大门口停着一辆车。
车子跟主人的气质一样,深沉内敛。
宋厌一看就知道里面是谁。
车窗降下,没看到人,只听到低沉的男声——
“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