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我来想求您治疗胃病的药方……”
金麻子吸着筒烟,摆摆手:
“我不治病,更不给外人治。外头医学发达哩,用一把刀就能把有病的地方切掉,何苦求我的药方?我们都是野大夫,没学过。”
宋厌给他跪下:
“外头都说您厉害呢,我家人做了手术,切掉了一部分胃,但恢复得不好,不能用西医强制复原。医生说您的药方既不伤胃,药效也快……”
金麻子不听她的,摆摆手:
“你醒哩就走吧,翁老爹说你要是伤在我屋外头,政_府就要收拾我,我才救你哋。快走,快走。”
“老伯……”
两人一个求,一个赶。
这时翁老爹披着雨披上来了,肩上还挑着东西。
“女娃儿,我给你送衣服和鸡蛋来哩。”
宋厌看过去。
金麻子站起身不耐烦地说:
“你快把她带走哋!”
翁老爹上来一看,宋厌竟然跪地上,顿时叽里呱啦地跟金麻子吵起来!
“这是女英雄哋,你敢让女英雄给你跪下,你不要命哩!”
金麻子也立时脸红脖子粗!
“不是我让她跪哋!”
宋厌被翁老爹扶起来,让她进去把又脏又潮的衣服换下来。
金麻子让翁老爹把宋厌弄走。
翁老爹就说一些吓唬他的话。
药方没有拿到,宋厌当然是不能走的。
晚上,宋厌睡西屋,金麻子睡东屋。
外面的雨连绵不绝,金麻子鼾声阵阵,却被从屋顶渗下的雨水弄得睡不踏实。
宋厌心里着急,更是睡了一天睡够了,睁着眼,听着金麻子打呼噜想对策。
忽然——
东屋传来清晰的水声!
“呸!”
金麻子似乎从木床上跳了下来。
“漏水喽!呸……”
宋厌听着动静,连忙坐起来。
“女娃儿!女娃儿!”
听金麻子叫她,她快步去了东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