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回来了。”
傅谦点头,温声道:
“你都做手术了,爸再忙,都得回来啊。”
程筝听着这父子俩的对话,也不禁动容。
傅砚洲叫“爸”时,她才猛然想起,这个已经拥有两个孩子的年轻父亲,同时何尝不是个孩子。
傅谦这是原谅傅砚洲的意思,把他这两年不愿见傅砚洲的缘由归咎于他太忙,而不是傅砚洲做了不可饶恕的事。
傅谦让护工去叫了医生。
病房里,小两口你侬我侬。
父子俩冰释前嫌,父慈子孝。
唯有傅英山有些受冷落。
他也满心扑在他的长孙身上,早已等不及,迫切道:
“洲儿,你可吓死爷爷了,你说你遭的这些罪都图什么?听爷爷的,少说话,等医生给你做完全身检查再说。”
傅砚洲张张口,似乎要说什么。
傅英山拄着拐杖,压低身体。
“洲儿,怎么了?想要什么,跟爷爷说……”
傅砚洲低声怪道:
“您是不是……欺负我老婆了?”
他话音一落,傅英山身体僵硬,面色急转而下,肉眼可见地绿了脸。
傅砚洲却继续说:
“不可以……不可以欺负,我老婆……”
傅英山差点没气死。
他轻轻点着拐杖,指着傅砚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伤心模样儿。
“你……你这个臭小子,睁开眼就开始指责你爷爷我!”
傅英山被气跑了,回明山了。
他走时,程筝见老爷子那激动样儿,有些不放心。
也就是他傅英山,这个岁数换作别的老头儿,都快走不动道儿了。
傅谦摆摆手,淡定道:
“没事。今天幸好你刚出门啊,你三婶就给我打电话,说老爷子带着人来了,怕你吃亏。筝筝啊,你陪着砚洲做检查吧,护工也留在这里,我送你爷爷回去。”
程筝忙道:
“知道了,爸。放心,我陪着砚洲。”
傅谦笑得眼角都弯了:
“爸有啥不放心,砚洲是你男人。”
小两口的指尖勾缠着,程筝脸上有些发热。
——
医生全面检查过后,说傅砚洲的手术非常成功,术后的表现也不错,接下来好好恢复、及时复查就行了。
眼看着傅谦已经请了小半个月的假,这已经是极限了。
许多大事迫在眉睫,都等着他处理。
于是在家里陪着懿儿和阿训尽情玩了一通,又来医院看过傅砚洲和程筝后,他匆匆离开了。
离开前,他嘱咐程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