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儿,你就是我的那份私心。”
齐微生的话我懂,他对我有别样的心思,但我有丈夫、孩子,我得和他划清界限。
划清那暧昧不堪的界限。
在我的心里,他只是我的老师。
“在你的印象里,你对他的记忆永远都停留在以前,那个温文尔雅、细心呵护你的苏医生上,所以现在无论他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只要你想起以前那点温情,你都可以无所顾忌的原谅他,即使做不到原谅也不会离开他的。”
齐微生把我的心思摸的很清楚,但我讨厌这样的感觉,我冷着脸,努力的按耐住自己的脾气说:“齐老师,我只想知道苏湛年的事。”
我想知道苏湛年以前学过什么,做过什么,而不是在这儿听齐微生给我剖析我的心思。
齐微生轻轻的看了我一眼下车,我抿了抿唇伸手打开车门也跟着他下车,他长腿阔阔的走进了一家B市最为出名的西餐厅。
齐微生坐在靠窗的一个位置,我过去坐在他对面,他点了两份牛排和一些甜品。
他没有问我几分熟的,我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口味,我们两个人心里都明白,我们有一段过去,而这段过去齐微生知道的一清二楚,我不清楚但我却在极力的否认!
在等牛排的过程中,齐微生让服务员给我倒了一杯白开水,又细心的把我的手提包放在他的那边,解释说:“待会别弄脏了。”
我刚把手提包随意的放在桌上的……他这样做没什么错,但我的心里总觉得别扭。
我握着玻璃杯疏离的说了一声谢谢,齐微生忽而神色淡漠的说:“我知道你在惦记他。”
我喃喃的喊着,“齐老师……”
齐微生今天很执着我感情方面的事。
“但你不能否认我的心思。”
“我……”
“星儿,我从不会向你强求什么,更不会逼迫你做什么,但现在你分明知道我和你以前肯定有过什么关系,你为何就那么排斥呢?”
“你应该理解的。”我手心紧紧的握住玻璃杯子,难堪的解释说:“虽然我知道我和你一定存在过什么,但齐老师……我现在没有记忆,即便有记忆也改变不了什么,你懂我的意思吗?”
闻言齐微生久久沉默,半晌他才道:“我没有旁的期许,你过的好才是我最大的心愿。”
齐微生语气凉凉的,很冷漠,他似在怪自己不争气又似在怪我不理解他的心思。
我察觉到他的情绪低落,我垂着脑袋犹豫道:“抱歉老师,我不想惹你生气的。”
齐微生叹息:“我没有生气。”
“我知道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帮我,可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你生气更不信任你。”
“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他说。
“对不起,让老师心寒了。”
他顿了顿说:“我没有心寒,星儿。”
我还想说些什么,他打断我道:“心寒是什么?我没有心寒过,我知道有些事有些人命里有时终须有,我从不着急也从不奢求。”
我抬着头眼眸定定的望着他,他眸光灼灼的望着我,弯了弯唇角又说:“你别庸人自扰,更别对我有所排斥,毕竟现在能帮到你的只有我,只有我对你爸的事才是一目了然的。”
我问他,“老师会告诉我吗?”
齐微生笑,摇头说:“不会。”
我疑惑的问:“老师在等什么?”
“等到你自己愿意调查以前、解开真相的时候我才会告诉你,而在此以前我希望你能恢复记忆,你忘掉我倒不重要,而是……很重要的东西,星儿,你的记忆才是最关键的。”
我多嘴的问:“那苏湛年呢?”
听我这样问,齐微生默了一会儿说:“据我了解,苏湛年知道的仅仅是你父亲的事,而那些事我大概清楚,所以他的记忆仅对你重要。”
“哦,他以前的资料能给我吗?”
我到现在发现我并不是很了解苏湛年,他曾经学过什么、在哪儿工作过,我脑海里都是一片空白的,我对他的记忆貌似只有八年前那些美好的事以及现在婚后的这些破事。
“苏湛年算得上全才,他14岁入过伍,16岁退伍去了美国留学,学的医学专业但选修了刑法和心理学,18岁他回国做了9个月的医生然后辞职一直在北京生活,直到20岁那年回到B市,一回这就因正当防卫而杀了人犯在你手上,从此你们两个人算是牵扯不清了。”
我惊讶的问:“14岁能入伍?”
窗外难得的大晴天,阳光淡淡的落了进来,落在齐微生的身上晕起光圈,此刻的他似在圣洁里的男人,英俊极致、温润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