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一条狗罢了,还真把她当自己女儿了么?”
费尔舍夫人对着自己躺在血泊中的儿子发出了嘲讽的笑容。
“好了,来吧,奶奶知道,你有一个独立的梦,那是专门为了奶奶而留,我就当做,这是你送给奶奶我的礼物了。
就像是小孩子在沙滩上堆了一个城堡,拉着大人的手说,这间屋子给谁住,这间屋子又给谁住。
来,
带奶奶去参观一下。”
费尔舍夫人的指尖,刺入了菲洛米娜的眉心,菲洛米娜身体开始剧烈颤抖。
旁边,躺在地上的父亲,眼里噙着泪花。
终于,颤抖结束了。
“来吧,奶奶跟着你一起。”
菲洛米娜目光茫然地站起身,先低头,看了一眼被竖笛钉在地上的父亲。“嗷
呜……嗷呜……”
父亲的狗爪子,拉扯着她的裤腿,似乎是在做挽留。
紧接着,菲洛米娜又看向了身侧。
伴随着眉心鲜血的不断滴淌,她的视野被血色逐渐覆盖,她看见了一个年轻的男人,被钉死在了椅子上,一动不动。
“你还是喜欢他的,对吧?”费尔舍夫人说道。
菲洛米娜很木讷地摇了摇头,回答道:“他和其他人,不一样。”
费尔舍夫人脸上露出了长辈般的慈祥笑意:
“爱情,一般,都是从这样开始的。”
“这不是爱情,有些人,身上是有光的。”
“看,你找到了和奶奶当年,一模一样的感觉,我们不愧是亲祖孙呢。”“但是……”菲洛米娜顿了顿,“谁会开着灯睡觉。”
费尔舍夫人愣在了原地,她的目光阴沉了下来,似乎是在怀疑自己孙女说这些话时的状态。
不过,她的怀疑无法得到证实,因为自己的孙女一直以来,都是这种说话的方式。
“你不会懂得,待在光的身边,也是一种幸福。”
“会瞎。”
菲洛米娜走向了盟洗室,很快,里面传来了喷洒的声音。
费尔舍夫人低下头,看着奄奄一息的狗男人,
说道:
“儿子,妈妈我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忐忑的感觉,呵呵。”
喷洒停止;
一丝不挂的菲洛米娜从盟洗室里走了出来,往常在家,她都是这样。
也就是在卡伦办公室里洗澡时,她知道卡伦不喜欢,所以才会多此一举地关门。
菲洛米娜走进了自己的卧室,费尔舍夫人跟在她后面。
女孩的床,只有一层床垫,没有被单也没有被子,更不可能有玩具熊这类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