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显恭被我说中最害怕的情形,哪里还敢再喊打喊杀地威胁我,他颓唐地靠在轮椅上,被抽走了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
“好,你们赢了。”
他疲惫地对容熠川笑了一下,说道:“看来这一次,你找到了一把好刀。”
我证明自己决心的目的已经达到,拉了容熠川一把:“我伤口疼,我们走吧。”
我以为这个理由不一定能说得动他,但我轻轻一拉,容熠川就跟着我走了,并没有坚持。
走了两步,他反过来握住我的手。
“疼就别用力了。”
“好。”
容熠川一言不发地带着我离开了容家老宅,他始终一言不发,面色亦是阴沉到骇人,看得我胆战心惊,半个字都不敢多问。
他带我去了一趟医院。
医生说:“还好,伤口不深,应该不会留疤。”
我其实早已经不在乎留不留疤了。
女人的这副皮囊,无非是驱使男人为自己办事的工具而已。
有人喜欢艳丽美女,会冲冠一怒为红颜;有人喜欢乖巧可人,会打造已经精巧的金丝笼,一辈子把她豢养起来。
我不一样。
我只需要这张脸就够了。
至于身上有没有疤痕,容熠川不会在意,我更不会在意。
医生帮我消毒,包扎,很快就处理好了。
等我们回到家里,他却是主动开口问我:“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
在他面前装傻跟自寻死路没有任何区别,我很识时务地硬着头皮答道:“算是猜到了一点吧,毕竟容显恭一直以来对你的态度都太微妙了,今天他又……这样偏心小儿子。”
我没敢说容嫡是他弟弟,迟疑着说完了最后一句。
容熠川神情晦暗不明地追问:“就只有这些么?”
我猜到的当然不只是这些,可豪门秘辛哪里是可以随便往外说的?稍不留神真的会被丢去喂鳄鱼的!
事实上,容显恭对容熠川的态度何止是微妙。
明明容家的财产和公司都已经由这个大儿子掌管了,可他却一副既做不了主,又不甘心放弃,还很想让容熠川去死的模样,单是一句偏心根本不合理。
他对容熠川这个名义上的大儿子的恨意,根本不像是父子,倒像是仇人。
容熠川已经彻底掌握了容氏,一旦他有了孩子,那么即便他有朝一日真的暴毙,他的孩子也会是容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至于容显恭亲生的小儿子,根本连踏进公司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容显恭做这么多事,归根结底都不过是在为他亲生的小儿子铺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