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颐捋着白花花的胡须,微笑道:“小伙子,昨日老夫观你钓鱼技巧精湛,可否不吝赐教?”
周侗:“俺也一样。”
陈宁哦了一声,道:“这个很简单的,钓什么鱼有什么技巧,技巧好了就能钓到鱼。”
程颐:“……”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啊!
你这不是说废话吗?
程颐笑道:“有什么技巧呢?”
陈宁想了想,道:“我这个技巧是祖传的,很是珍贵。”
程颐愣了一下,哈哈大笑:“小滑头……唔,这样吧,老夫还略懂点学问,若你以后读书有不懂之事,老夫可以指点一二。”
右边的周侗都呆住了。
程颐今年六十七了,他早已经不在收徒了,要知道时下大宋想拜入程夫子门下的学子不知几何,说是堕入过江之鲫都不为过。
可程颐除了程门四君子之外,就再也没有开宫收徒,为了躲避庙堂江湖的盛情,所以才搬到这里隐居,知晓程颐在此处居住的人少之又少。
这老匹夫,为了钓鱼,竟如此无耻,说好不在收徒教学的呢?伪君子!
陈宁吃惊的看着程颐,道:“就这?”
这还不够吗?
周侗惊愕的盯着陈宁,不由提醒道:“小伙子,他的学问很高。”
虽然周侗是个武夫,但他不得不承认程夫子的学问真的很高,这可是大宋理学的鼻祖啊!
就连他自己这个武夫在程颐的耳濡目染下,学问都在不断精进!
陈宁嘴角咧了咧,笑道:“呵呵。”
程颐蹙眉:“什么意思?质疑老夫的学问吗?”
陈宁:“呵呵。”
不是,你小子怎么这么欠抽啊你!
周侗试探的道:“要么……来教老夫如何钓鱼,老夫送你一枚纹银。”
陈宁双目一亮。
哝,这才叫专业。
他殷勤的走到周侗面前,道:“这位长者,其实钓鱼很简单,譬如钓这个鲫鱼,它需要……”
陈宁小声的在周侗面前低语,言毕,伸手,一脸笑容。
周侗面皮抽了抽,对身后道:“来人呐,给这位小哥拿一两纹银。”
左边。
程夫子面皮抽搐的厉害,扬声高呼:“朽木不可雕也!吾羞于与汝之辈为伍!”
陈宁道:“其实还能钓王八,也有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