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民大会堂广场。
“拦住他,别让他走了,别让这个工人的叛徒逃了!”
“抓住这个叛徒!”
……
在混乱的怒吼声中,工人代表严平狼狈地跑着,同时用衣服挡住自己的脸,但这无济于事,已经有很多工人认出了他,并且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说到底四民代表在南都五年,甚至都出现了商号邀请他们去站台做广告的地步,最终连王夫之都忍无可忍提议开会并禁止,要说这两百九十九名代表在这座城市还是很容易被认出来的。他一边狂奔着躲避,一边咒骂着护卫他的锦衣卫,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已经以拉肚子为借口溜走,不过这也是必然的,毕竟他已经成为大同党的党员……
“哪儿跑!”
蓦然间一声怒吼。
一个身影扑到他身上,一下子把他扑倒在坚硬的水泥地上。
紧接着更多身影拥过来按住他。
“你们要干什么,我是四民代表,你们这是犯罪,巡警,巡警,救命啊!”
严平尖叫着。
虽然他是码头工人出身,但舒适的生活过了五年后,战斗力退步也是很严重,在周围工人围攻中直接毫无反抗之力。
然后他被一帮工人拎起来。
“你们这是犯罪!”
他色厉内荏地喊道。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找你要账又不是要打死你,难道要债还犯罪了,看看这是什么,你自己签名按手印的保证书。作为工人阶级的代表,工人选你是让你为工人说话主持公道的,你自己写了保证书,如果对大同党的土地法投赞成票,就赔偿全国工人一百万元。这笔钱交由女皇陛下代管,并且用于全国工人的养老基金,现在你违背了保证书,背叛了工人阶级,那每一个工人都有权找你要这笔赔偿。”
一个抓住他的工人,拿着一份保证书说道。
“对,赔钱!”
“你自己写了保证书的!”
……
周围喊声响起。
这时候一个巡警走进来,煞有介事地吹着哨子,那些工人立刻分开给他让路,而严平立刻就像看见了救星一样,挣扎着扑向他。然而后者拎着警棍看了看他,又一脸严肃地看了看保证书,再看了看他……
“你们这属于经济纠纷,不归我们警察管,应该到应天府去告状,但不准打人,打人是犯法的!”
巡警说道。
说着他把保证书还给工人。
“那他们这样算什么?”
严平愕然说道。
“我不是说了吗,你们这属于经济纠纷,你欠他们钱,他们来找你要债,这是合理合法的,不存在违法犯罪问题。当然,他们不能打你,打你就是犯罪了,但他们可以带着你去应天府,这是可以的,毕竟你们的纠纷总得解决。不过既然保证书上已经写明了,赔款交女皇陛下代管,那最好先找女皇陛下协调,看看能不能心平气和地谈谈。毕竟就是经济纠纷,没必要闹得太大,先协调商议,商议不妥再去应天府,另外他们既然没有打你,那这就不关我们巡警的事。”
巡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