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西指挥使一脸懵逼。
“他们就是来恶心人的啊。”陆尘笑着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他们的船上恐怕就没装多少人,而是装了大量的粮草辎重。”
“他们要的就是,让我们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将军。”陆尘转头看向了淮南节度使:“请你命水师进行一次佯攻,如果对方不接战,果断选择撤离,那么就证明我们的猜测没有错。”
淮南节度使这人,虽然心思重,但是个知兵之人。听了陆尘的分析,他觉得头头是道,便将目光投向了宋修,等待这位联军统帅定下方案。
宋修听过了陆尘的话之后,心中隐隐有了一番猜想。
“可行。但是,介山,你还猜到了多少,全部说出来。”他也想看看陆尘的极限在哪,通过这简陋的信息可以对局势判断出多少。
陆尘想了想,将自已的猜测和盘托出:“我觉得,这些水师应该是想拖住我们。让我们不敢轻举妄动。”
“山东水师撕了国公的檄文,斩杀了您派去的使者,显然是已经倒向了谢懿那边。那么他们的所作所为,一定和那老东西脱不开干系。”
“他们在给谢懿争取时间。”
“谢懿需要什么时间啊?乖乖的在京城洗干净脖子等着我们来杀不就好了。”
“看来,这老头没打算守城,而是想要主动出击,和我们进行野战,乃至攻金陵城。”
江西节度使高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疯了?他才多少人啊,算上山东的水师也不到十万吧?十万人攻十五万人,哪有这样打仗的?”
陆尘说到这里,脸上却再也没了笑意。
“不,他没疯,这才是一步妙棋,也只有这样,他才可能赢。”
这回,即便是宋修也忍不住了。他虽然也有这样的猜测,但是却不敢相信,这不合乎兵法。
可陆尘却言之凿凿,对这个结果十分确信。
这……
本着考校的心思,想看看这小子有几层。
没想到到了最后,好像比自已高一层啊……
陆尘突然换了一张严肃的脸:“这天下,有多少兵马?”
“蜀中怎么说?两广怎么说?闽海怎么说?西凉怎么说?”
“如果我们攻城,谢懿被困京城,那么等待他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这也是我为什么坚信谢懿必败的原因,因为只要我们到了京城,就已经赢了。”
“京城被困,那些保持观望态度的指挥使们,会怎么选择?”
“毫无疑问,他们只能选择加入我们。因为京城随时可能被破,而他们也可能落下一个不忠之名。”
“但是,如果谢懿攻我们,情况就反过来了!”
陆尘苦笑:“诸位,不要只盯着谢懿了,把眼光放远点,看看这天下。这么多墙头草左右摇摆不定呢,谁得势,他们就会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