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笙脸色稍缓,“我是男人。”
蓝漓受着伤,流落到这种地方来,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不护着蓝漓,二人要怎么办?
他顺手帮着蓝漓将几缕碎发塞在发髻上别好,道:“好了,我去生火弄水,你好好坐着休息一会儿。”她身上的毒还没解,他实在有些怕,这几日几乎是什么都不让她做的。
蓝漓点点头,“好。”
等白月笙转身去生火的时候,蓝漓扶着树干站了起来,做简单的活动。
一开始的时候,白月笙是连这些活动都不让她做的,深怕她有什么不适,在她解释过之后,才勉为其难的允许了。
不远处,白月笙单膝半蹲着在生火,这事儿他以前是从不去做的,最近这几日却越发的娴熟起来。
生了火,填了细柴,慢慢吹着让柴火燃了起来。
蓝漓瞧着,不禁莞尔,回头做自己的事情。
蓝漓走了两步,腰上的扯痛因为连番折腾恢复的有些慢,最近这段日子才稍微有所缓解,因为她坚持活动,这两日其实已经好了许多。
走了一会儿,她忽然一僵。
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软软滑滑触感极其不好,让人毛骨肃然。
她还来不及惊叫,身子便飘起,向后,稳稳的落到了不远处,被白月笙护在身后。
“别怕,我去瞧瞧。”
“嗯。”蓝漓脸色有些白。
白月笙去瞧了一眼,回头:“是条蛇,瞧着样子,应该是没什么毒性的寻常蛇类,你不必害怕。”
蓝漓点头,但脸色却还是不好看。
白月笙心中一动,“你怕?”
蓝漓强笑道:“不知道为什么,对那些软软滑滑的东西特别没有好感,看到了便浑身发憷。”
白月笙笑道:“没想到你还有怕的东西,你在我的印象中可不是这样的。”
“你……”蓝漓无语,有点体会方才被自己笑的时候,白月笙的感受了。
白月笙也是见好就收,上前拍了拍她脸颊,道:“没事没事,一条蛇而已,有我呢,不怕。”
那姿态,跟哄小孩子一样。
蓝漓越发无语,索性不去理他。
白月笙笑意加深,却也没得寸进尺,将那条蛇用树枝挑起,丢的远了一些,才回头去弄吃的。
今日吃的是烤鱼。
白月笙虽从未做过吃的,但到底是天生聪敏,做的东西总比蓝漓当初烤的鱼要美味的多。
吃着烤鱼,蓝漓瞧着趴俯在不远处的风飞玉。
她趴在那里,一早上没动过了,白月笙说是点了周身大穴,因为自己身上毒素的缘故,白月笙不会轻易让她死去。
两人相互照顾着吃好了,白月笙起身,隔空的气劲打到了风飞玉几处穴位上,只听一声低低的闷哼,风飞玉悠悠醒转,轻轻咳嗽了两声。
将几个涩果子丢在了风飞玉的面前,白月笙淡漠的转身。
风飞玉恢复了几许立即,立即手脚并用的将那几个果子捡了起来,也顾不得什么口味,直接狼吞虎咽。
蓝漓瞧着,心中难免有些不忍,可想起这妇人的心计和使毒的手段,她又硬生生压下心中不忍,暗暗告诉自己,不要心肠柔软,尤其这风飞玉,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那夜那些屠戮渔民的人,后来白月笙告诉她是皇帝亲随死士血滴子,那岛上都是些淳朴无争的渔民,自然不会跟血滴子有什么牵连,而那些血滴子是去找人的,唯一也最有可能的便是风飞玉。
她既然能被血滴子盯上,必然不是简单人物,自是不好相与的。
想通了这点,蓝漓淡漠的转过视线,恰逢白月笙到了跟前,“吃饱了吗?”白月笙问。
蓝漓点点头,“好了……对了,消息可送出去了吗?”蓝漓记得,上次即便是他们在孤岛上,白月笙也想到了办法送信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