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来的猛烈而迅速,令他难以承受。
强忍着疼痛他来到床前,按下了呼叫按钮,很快值班护士就推门进来,“唐先生,您怎么了?”
“疼……”只是说了一个字,唐震便昏了过去。
“来人!来人!唐先生昏过去了!”护士跑到门口大声叫喊。
很快,值班的医生和护士便跑了过来。
……
保卫科的人赶到的时候,正看到颜言从窗户里跳下去,他们终归是晚了一步。
半个小时后聂霆炀赶到聂氏医院,此时颜言正在抢救室抢救,生死未卜,跟他一起摔下的那个人,当场就死亡了,到底是摔死的还是被她扭断脖子而死,这个不得而知。
306病房里,房门关着,里面站着两个瑟瑟发抖的护士,地上跪着的是中间床位的女人和她的男人,以及她叫来的另外两个男人,另一张床位上的夫妻两个也在,还在他们的病床上坐着,聂霆炀在门口的椅子上坐着,童华站在他旁边。
他点了一支烟,抽了两口,暗哑低沉的声音透着彻骨的冰冷,湛然的眸子化为阴暗,令人不寒而栗。
“说吧,我要一字不差地知道事情的经过。”
话落已经一分钟了,没有人吭声。
聂霆炀似乎并不着急,只见他慢悠悠的又抽了一口烟,对童华道:“你说,这次要用什么办法才好?”
童华略微想了一下,“对于玩忽职守的护士,当然是要严惩,开除不足以弥补她们犯下的错;这个女人,她既然那么喜欢被人干,就好好的让她享受;这三个畜生,让他们自宫,然后送到幽之光,至于这两个人--”他看向床上坐着的夫妇两人,“睡着了,对于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
“好,就按你说的办。”聂霆炀捻灭手中的烟,丢在地上,站起身,周身冷气肃杀,“通知田荣,一个小时之内,我要让聂氏医院里所有的员工都知道,颜言,她是我妻子,如果再敢有人对她不敬,就是对我聂霆炀不敬,一个眼神都不可以,谁若是是敢在背后嚼舌根,舌头割了喂狗!”
“是,少爷。”
“那个叫白静的护士,开除了,从今以后不得踏入这个行业。”
“是。”
黄蕊打来电话,“阿炀,医院出什么事了?”
聂霆炀看了眼红灯闪烁的抢救室,显得有些疲惫,“没事。”
“没事?我可是听说有人跳楼死了!”
“跳楼自杀而已,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阿炀--”
“我累了,想静一静。”
聂霆炀直接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揣进裤兜里,双手并拢伏在脸上,然后用力的上下搓了几下,深吸一口气抬起头,一只手放下,一只手攥成拳头抵着嘴唇,眼睛看着紧闭的抢救室门,好久不眨一下,那双幽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有谁也看不懂的情绪在泛滥。
……
凌晨两点,唐震缓缓醒来,唐天宇欣喜地握住他的手,“爸爸,您可算醒了,吓死我了!”
唐震扯起发白的嘴唇,“爸爸没事。”
“爸爸,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会昏倒呢?”
是啊,他怎么了?怎么会昏倒了?他记得他睡不着站在窗户边,然后看到了有人从三楼的窗户里跳下来,之后他的心口就突然疼痛起来,再后来他就没什么知觉了。
他的心脏一向很好的,上个月他才做了体检,没有问题,怎么会莫名的疼痛呢?
他皱起眉头,这一刻似乎心里的某个地方还在隐隐作痛,虽不至于不能忍受,但是很不舒服。
唐天宇看他皱着眉头,连忙问:“爸爸,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去叫医生过来。”
“不用了天宇,爸爸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真的没事吗?”
“真没事,现在几点了?”
“凌晨两点,天爱睡了,我就没让她过来,今晚我陪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