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压下心中的愤懑,将诏书还给他。
“下官这就去为大人取来。”
谢玉瑾笑着接过诏书。
“将卷宗送到我议事厅来。”
贺宴一怔,他议事厅……那岂不是靳世子的办公之地。
贺宴为难道,“谢大人,议事厅中,还有世子的一些私人物品尚未拿走,不如去下官议事厅……”
还没等他说完,谢玉瑾就打断了。
“我说话贺大人听不懂吗,现在我是大理寺卿,不是靳珩。”
“既然是私人物品尚未拿走,那就扔出去!”
贺宴默了一瞬。
谢玉瑾又道,“还有,他现在惹怒了陛下,已经不是靳世子了,只是靳珩,我以后不想听见靳世子这个称谓。”
靳珩有什么,不就是出身好吗,没了出身,他哪里比靳珩差。
贺宴低声应了一句。
心道;真是小人嘴脸,看你能得势到几时。
谢玉瑾拿着诏书,仰头挺胸在走廊走了一圈。
他终于又回到大理寺了,还是以大理寺卿的身份取代靳珩。
靳珩怕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吧。
推开议事厅的大门,谢玉瑾目光在房内逡巡。
棕色桌案上一只孔雀蓝香囊,闯进了他的视线。
他想到了什么,走去过拿起来一看。
只见上面用银线绣着麒麟腾云图,稍一动就流光溢彩,像是活了一般,绣工极其精致。
谢玉瑾认得这图案,以前他在苏文熙身上见过类似的,不用问,这只荷包一定出自婳婳之手。
他将荷包放在鼻尖轻嗅,里面放着提神醒脑的苏合香……
就在此时,短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谢玉瑾慌忙将荷包收进了袖袋。
贺宴往谢玉瑾脸上看了一眼,“大人,刘棠的卷宗取来了。”
谢玉瑾漠声道,“放桌上吧。”
贺宴将卷宗放下,赶紧离开了,他对谢玉瑾真是一点好感也没有。
谢玉瑾坐在桌案后,翻看着刘棠的供词。
“苏文熙的那些罪状,的确是我捏造的,不过这是我一人之事,与其他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