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因我与苏文熙有私仇。”
“三年前,扬州同知一职空缺,我请调任职,苏文熙却以我政绩不突出为由,驳回了我的请求,所以我才请调津门。”
“而我发妻因水土不服,没过多久就染病去世了,所以我从那时起,就对苏文熙怀恨在心。”
“早在一年多以前,我就开始策划此事,模仿苏文熙的字迹,捏造他行贿以及买官的证据……”
谢玉瑾放下证词,喃喃道,“果然。”
他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之前他回扬州,重新调查湖匪一事,虽然有新收获,但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所以他从扬州回来,一直想看刘棠的供词。
当初刘棠找上他的时,问他愿不愿投靠严帆,整治苏文熙,还说无论他高中与否,都会许他大理寺丞一职。
他一开始并没有答应,哪怕是刘棠拿出,苏文熙让爹爹独自去应宝湖送命的证据。
可是后来,他不想让爹爹死的不明不白,亲自去应宝湖调查一番,见果然如刘棠所说,这才应承下来。
看来,这一切都在刘棠和严帆的算计之中,包括他当年去应宝湖调查。
问话的那些人,也都是他们提前布置好的。
他后悔吗。
其实,谢玉瑾人生有两个遗憾。
一是金榜题名时,二是洞房花烛夜……
其实,事已至此,苏文熙害没害过父亲又能怎么样呢。
若是害过,他之前害苏家至此,已经算报了仇。
若是没害过,他与婳婳已然错过,不知道能不能再有以后。
可是不知道为何,他就是执着于此。
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谢玉瑾从袖袋中,拿出了那只麒麟云纹香囊。
针脚挨挨挤挤,精致细腻,不知道绣了多少个日夜,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他放在鼻尖轻嗅,一阵舒爽的香气,顺着鼻尖钻进了他的心中,噬得他心尖发麻。
婳婳,今日我已然身居高位,而靳珩却从云端跌入泥潭,你是不是应该看我一眼了。
婳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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