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母在眼里,急在心里,生怕女儿持续这种颓丧的状态,精神憋出什么问题,请了几回心理医生上门,收效甚微,她知道女儿的心结所在,奈何找不出解决之。
好在上天无绝人之路,今早萧母醒来,发现手机在半夜收入了一条彩信,还没完内容,她火急火燎来找女儿:“这是什么?!”
萧静柔蜷缩着埋进子里,她什么都不想,只想睡觉。
“宝贝儿,”萧母毫不压制兴奋,声若洪钟,几乎掀掉房顶,“这是谈行彧和纪见星的协议恋爱合约!”
萧静柔如闻天籁,睡意消退得干干净净,拥着空调弹来:“妈妈,您刚刚说什么?!”
萧母直接递手机给她。
萧静柔一目行地扫视完,露出久违的笑容,喜色一点点扩大,语无伦次:“我就说,我就说,我听到的没错,纪见星就是在演戏,她是假的!妈妈,她真是假的!我没错!”
她像是了一针鸡血,满怀雀跃,动力足:“我要拿给外婆!”
呵呵,这下白纸黑字,倒要纪见星空口白牙,扯什么谎来圆。
上午点,安家庄园迎来了不速之客,在后院剪花的外婆听佣人说萧家母女来了,若有似无地叹口,她放下剪刀,捧着花走到客厅。
母女俩坐不住,一左一右地围住她,你一言我一语,添油加醋,外婆平静地听着,萧母迫不及待亮出证据:“乐姨,您。”
外婆完恋爱协议,如她们所愿,花掉了满地,按着心脏,倒在沙发上,外公适时出现,边帮她顺,边吩咐佣人去请家庭医生:“老婆子,你没事吧?”
外婆在他手心挠了两下。
萧母慌了,连忙解释,不忘将责任推卸给纪见星。
“萧太太,”外公常年居高位,退下来后威严、锋芒收尽,平时不轻易发火,怒来是很可怕的,萧母忍不住了个哆嗦,听到他不客地下逐客令,“无论真如何,这是我们的家事,轮不到外人插手。”
他沉了声:“怎么,你们还算留下来热闹?”
萧太太目的已经达到,带着女儿火速离去。
外婆坐直身体,失望地摇头:“静柔这孩子,白疼她了。”
萧静柔只想着让她到“真”,难道就没想过,这真给她带来多大的伤害吗?如果她不是早就心中有底,一到那份恋爱协议,肯定真昏过去了。
外公不予置评,关切地问:“还好吗?”
“我装的啊。”外婆得意地笑,“不装,她们这么快走?”
尽管如,外公还是坚持让家庭医生给她做了检查,确认没事才放心。
外婆轻揉着眉心说:“老头子,有点儿想小星了。”
外公意:“我这就电话给行彧。”
下午三点,纪见星送哥哥到机场,返回蒹葭巷的路上,接到男朋友电话,听说了恋爱合约曝光的消息,目瞪口呆,把萧小姐骂了个狗血淋头,马不停蹄地赶来A市,向外公外婆负荆请罪。
谈行彧一力承担责任,是他的头,是他步步为谋,她则是出自善意,才答应帮他的忙。
纪见星再三解释,合约确存在,后来假戏真做是事,她说得口干舌燥,就差指天发誓了:“外公外婆,我们是真的在交往,没骗你们。”
“哦?”外婆冷漠地拖长了声音,“你们之前演得多逼真,配合得多天衣无缝啊,我怎确定你们是不是还在演?”
总不场亲嘴给她吧?万一亲了,外婆还是觉得他们在演戏呢?
纪见星绞尽脑汁,彻底没辙了:“外婆,您说吧,要怎么证明您才信?”
外婆等的就是她这句话,拍板定案道:“立刻、马上去领证结婚!”
纪见星:“……”
完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