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如朕亲临,跪倒一地官员,口中山呼:“皇上圣明!”
比试安排在了演武场,烈日之下,每个人汗如雨下。
呼其图被带过来时,众人皆惊,从未见过这般……巨人!
有人忍不住为沈洛白捏了把冷汗,“沈将军虽在壮年,但这北州人也太高大,如何取胜啊?”
“相信沈将军另有其法,噤声。”
站到演武场中间,有人将两双铁锤送到呼其图面前。呼其图弯腰拿起,犹如捡两片落叶。
“呼其图,你要说话算话。花船案十五条人命,你当以命抵命。”沈洛白开口道,“今日你输了,你和你带来的那些北州人,当甘愿伏诛。你们的死,不是边关再起战事的理由。”
“那当然!”
沈洛白手里是长枪,见呼其图已然准备妥当,提枪刺去。
呼其图左手铁锤锵啷一挡,右手铁锤直接砸向枪杆。沈洛白顺势落枪,虚虚刺向他左腿。未及如何,他人已腾挪到呼其图左侧。
呼其图脸上挂着冷笑,并不躲避,直接将左腿贴上枪尖儿,刺啦一声,鲜血涌出。
“我认输!”呼其图举起双锤大喊。
沈洛白忙退后几步,持枪看他意欲何为。
咚的一响,呼其图双腿跪地,冲着刘成照叩首,“商乾的皇帝,我是达克呼其图,今天不得已用些计谋来到您面前。我要告状,告沈洛白的状!”
太阳真的太大了,晒得人眼前发晕。耳朵边嗡嗡一片,跟做了梦似的。
这场面略显诡异,刘成照看向沈洛白,见他面色如常。于是沉声道:“好,呼其图,允你一言。”
呼其图恭恭敬敬的又叩了个头,“十年前,战场之上,他沈洛白杀了我的女人。”
众人嗤笑,有人嘀咕:“疯了吧,杀他全家又如何?更何况只是一个女人……”
“如果只是战场杀敌那般杀了便杀了。但他沈洛白,以美色诱惑她,致使她心智迷乱,出卖部落。这等行径,令人不齿!”呼其图继续扬声道,“他哄骗我妻,说要娶她,要用整个磐安守将为聘礼,让她做至高无上的女人。”
“后来,连年战乱,我王心慈,想与商乾交好。派使者分别前往淳安、磐安商谈。淳安拒之,而作为磐安守将的沈洛白,他直接杀了使者。阻止两国交好,致使北方战乱不断,民不聊生。”
“你们若是不信,我有书信为证。”呼其图从怀中掏出一沓信件。
侍卫上前接过,递给福禄,福禄又呈给刘成照。
刘成照摆摆手,道:“沈卿,你来看。”
“是。”
沈洛白恭敬接过,打开一封,道:“见字如晤,甚是想念,卿卿安好?”
又打开一封,“思卿念卿,待与卿见之日……”
一连打开几封,皆是情人间会书写的言语。
“沈将军,快别读了,这也太酸了。”有人阻止道。
“我还有一物。”呼其图举高一只手,他指尖一黄铜色物件被阳光照的闪闪发亮。
侍卫上去取过,低头看了一眼,慌张的直接递到皇帝跟前。
刘成照扫过那物,顿时寒了眸子。伸手取过,在手心端详片刻,猛地握紧手指,喝道:“沈洛白,你好大的胆子!”
沈洛白忙跪下,将书信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