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极致低沉,“怎么回事?”
沈绵绵垂眸睨了他一眼,随后便继续淡定地吃早餐。
“泊然不是澄清了吗?我和他只是师兄妹的关系,他说得没有错,我们清清白白。”
“又是师兄?你到底有几个师兄?”
谢陆屿勾起唇角,露出了嘲讽的弧度,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
她淡然的开口,“不多,也就几个吧!”
话毕,谢陆屿的声音更加沉了,冷冷地道,“你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吗?”
“就算是真的,好像也跟你没关系吧?如今我们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你都有沈月柔了,难道还要我为你守身如玉吗?”
沈绵绵唇角的弧度微微弯起,那眼眸深情得好像在诉说一件暧昧的事情似的。
“一个沈星耀还不够吗?孩子都替人怀了一个,还不知道收敛?你是真的想要陆家颜面丢尽吗?”
不谈孩子还好,一谈到孩子,她就感到一阵痛心。
原来,这男人始终都认为,孩子是沈星耀的。
砰——
沈绵绵将手中的牛奶杯重重地砸在了桌面上。
杯底裂了,她的手倏然握紧,掌心的位置霎时间传来一阵刺痛。
是玻璃渣弄伤了她的手。
那鲜红的血液毅然落入了谢陆屿的眼眸。
他的眉头一瞬紧蹙,视线在她的脸上和手上来回徘徊。
不知道为何,他至今仍然觉得,孩子就是沈星耀的,这个想法,从一开始就形成了,至今从未动摇。
沈绵绵的脸色沉了下来,手上的疼痛让她轻轻地拧了一下眉头,但语气却分外的从容。
“觉得我丢脸的话,离婚协议就在那里,签个字就结束了!”
正在气头上,她说出这番话时,声音却淡定似水。
原先拧眉的神色,也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毕竟,尚未清楚情劫是否渡过去了,她现在还不宜离开谢陆屿。
谢陆却没理会她的话,而是起身朝她走来,“管家,拿药箱。”
正在厨房的管家,迅速走了出来,“好的,先生。”
谢陆屿拉开她身旁的椅子落座了,随后一把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沈绵绵松开了牛奶杯,但却和他拉扯着,不愿意给他看。
可男女力量悬殊,沈绵绵终究没掰过谢陆屿,带着鲜红血液的掌心最后摊开在两人的面前,他看到后不禁蹙了蹙眉。
玻璃扎得还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