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题好歹是个阵法,那么这算什么?
雅间内几乎沸腾了!
王晗和慕华你看我我看你,都看到对方眼睛里的无奈和苦笑。
王晗无比苦恼,她确信这个渂冥大师是故意来难为人的,只是很快她发现了一件事,她的目光略过慕华看到最靠边的程筠,只见她目色凝滞,整个人像陷入了一股迷茫的哀伤中,而且她还若有所思。
奇怪了,莫非这题有玄机?
王晗立即扭头去看向小轩上的三位老师,渂冥大师摸着胡须说完题目就不动声色,而他旁边的两位先生也各自寻思。
哎哟,难不成这题还真算是一道题而不是无理取闹?
王晗心神敛了几分。
慕华似乎也有多察觉,二人不约而同低下头在宣纸上琢磨测算。
程筠坐在那一动不动,只手里捏着一支笔,望着空白的宣纸发呆。
这题还真是有意思啊,太有意思了,同样的说法同样的语气同样的考究目的,这个渂冥大师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说师傅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他们二人的出题的模式一模一样?
即便不是一道题,却是一类题,程筠稍稍思索,答案就出来了。
她手搭在了案几上,不自觉地伸出手将案几最边角上的那杯茶给擒起,随后一饮而尽。
这个渂冥大师,她得好好查查!
不晓自己这一举动偏偏被一个人瞧见。
那人瞧着她的样子犯愁,怎么就觉得那喝茶的样子很熟悉呢?
颜衍挠了挠腮。
一炷香时间过去了。
侍童催促道:“请三位姑娘将答案奉上!”
慕华和王晗左算右算,都有了各自的答案,随后将答案递给前来收卷的侍童。
侍童收了两份之后,瞅了一眼程筠空白的纸。
慕华和王晗都看了过来,见程筠一字未动,不免心里舒坦了一些。
这个毕欢欢能杀出重围已经是很难得了,这要真能道道题都答对,那就是奇迹了。
在三人视线下,程筠卷起一张空白的纸递给侍童。
侍童也没说什么,而是乖乖把东西拿了回去随后递给了渂冥大师。
渂冥大师接过三份宣纸,一个摊开放左边,一个摊开放右边,摊开最后一张发现是空白后,他眼眸微微一凝。
大家齐齐盯着渂冥大师,一个个心扑通直跳。
这一题又能淘汰谁呢?
“三位的答案都很有意思。”渂冥大师摸着胡须微微一笑。
随即他扫了两边的雅间一眼,“诸位在场的公子姑娘,可还有谁算到了答案的?”
雅间内叽叽喳喳报出一连串数字,渂冥大师笑了笑。
最后他看向王晗,问道:“王姑娘,可否解释下你的答案?”
王晗起身施礼,大方地解释道:“大师,稷山在原州,此我大雍边境之地,离长安一千余里,而汉中的武都郡在钟南山之南,离长安也有三百多里,大师从北边过萧关和散关到武都,如果马匹日行一百里得半月,倘若马车,估摸得一月整,而先皇体力雄健必然快马狂奔,如马匹日行三百里,从原州到长安一带倒是顺畅,可从长安绕武关到汉中,路途崎岖,估摸快马只日行两百里,如此先皇只用六日便可抵达武都。”
“言之有理!”渂冥大师笑着点头,又看向慕华,“慕姑娘,你的答案呢?”
慕华连忙屈膝一礼,脆生生笑着道:“大师,我曾听我哥哥提起过您,也听了不少先皇的故事,我哥哥说先皇有一匹赤兔马,可日行五百里,既然先皇与大师打赌,必然全力奔驰,再算上路上歇息的时间,约莫三日可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