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我去处理?”
“不用,留着还有用。”
傅徵月在王叔离开后过来的,看着傅夫人誊抄的佛经,看不懂,她向来不感兴趣,挺着肚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妈,您就不怕忱深知道?”
“知道什么?”傅夫人没看她一眼,仔细研磨。
“知道徐晚被关在家里,您别瞒着我了,我都看见了,三楼那个房间上了锁,佣人每天准时准点送饭进去,徐晚在里面吧?”
“别多嘴,跟你没关的事少管。”
“我是不想管啊,但徐晚是我丈夫的女儿,要是徐学回来见不到徐晚,你让我怎么说?”
“让他来找我。”
“妈。”
“行了,你怀着孕,烦心事别管,看见了也当看不见。”
傅徵月勾了勾唇笑,意味深长说了句:“真不愧是您,宝刀未老,当初怎么对付我的,现在怎么对付别人。”
说完,傅徵月喊来佣人搀扶回到屋里。
三楼。
徐晚还维持刚刚的姿势坐在椅子上,看向紧闭的窗户外,能看到不远处的开了满路的粉色三角梅。
暮色四合。
房间里漆黑一片,佣人敲了敲门,开了锁,送餐进来,放在桌子上,还和徐晚说上几句话。
“徐小姐,是不是不合口味,怎么不吃?”
徐晚声音发哑:“不是,没胃口。”
“多少得吃点。”佣人是傅家的老人了,看徐晚这幅样子,叹了口气,声音压得很低,说了一句:“晚上忱深就回来了,徐小姐,你别怕。”
不等徐晚反应,佣人已经端着托盘出去了。
徐晚拿起筷子勉强吃了点,佣人说的对,多少得吃点,她没有胃口吃不下去也要硬吞下去。
一碗米饭,吃了三分之一。
放下筷子,徐晚上床躺着,满脑子都是佣人刚刚说的那句话。
……
楼下,傅忱深车子停在张宅院墙外,门口伫立两座镇宅石狮子,雕饰繁多,模样灵动,是典型南方风格的石狮子。
推开厚重的红木门,傅忱深进到屋里,佣人过来帮他拿东西,他礼貌说道:“陈妈,不用,我自己来。”
傅忱深又低声问:“她呢?”
“三楼上锁的房间。”佣人陈妈压低声音回答,“夫人在房间念经。”
陈妈正是给徐晚送饭的那位佣人。
傅忱深算是她一手带大的。
陈妈一生未婚,没有孩子,私底下把傅忱深和傅徵月都当成自己的孩子对待。
傅夫人年轻那会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许家大小姐,生的两个孩子都是佣人保姆照顾,傅夫人从来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