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忱深记事起就不亲近傅夫人,上学时期开家长会都是家里佣人或者秘书助理代劳,傅夫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陈妈是他在傅家为数不多信任的人,在徐晚搬进傅家住后,他特地请陈妈帮忙多照顾点徐晚,有什么风吹草动告诉他。
从前天开始,傅忱深觉得徐晚不太对劲,最后一条消息是前天发给他的,她说最近忙,没事别来找她。
徐晚是不可能会这样跟他说话。
昨天,陈妈私底下联系他,把家里情况跟他说了,他这才知道徐晚被傅夫人软禁进来了,手机被傅夫人拿走了。
这是打算趁他不注意‘安排’好徐晚啊。
傅忱深去了傅夫人房间,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傅夫人的声音,“进来。”
推门进去,满屋子的檀香味,傅夫人坐在香案前,沉沉开口:“你怎么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怎么,不忙了?”
傅忱深站稳,环顾一圈,“我找您有事。”
“怎么,想明白了,愿意相亲了?”
“不相。您不用绞尽脑汁给我塞人,我一个都看不上。”
“那你回来干嘛。”傅夫人从胸腔里冷哼一声,拨弄手上佛珠,香案上的香染着,烟雾徐徐飘散,她仿佛是虔诚的佛徒,静心诵经。
“要徐晚。”
话音刚落,傅夫人拨弄佛珠的手一顿,“要什么?”
“徐晚。”
傅夫人没说话,握着佛珠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经脉显露,房间里的气势一下子就变了。
傅忱深明知故问道:“徐晚呢?”
“这么关心你的外甥女?”
傅忱深面色清冷,长身而立,“您说什么都行,所以,人呢?”
“不清楚。”傅夫人继续拨弄佛珠,“你找错人了,不在我这。”
“最后一次见面,是前天晚上我送她回来,之后失去联系,手机打不通,微信不回。”
“人不见了就去报警,有警察,你操什么心。”
“确定要我报警?”
“……”
“我有朋友是公安系统、刑警系统的,还有反贪反腐,而我本人……”
傅忱深还没说完,傅夫人猛地专身厉声呵斥,“傅忱深!”
“你胡言乱语什么,什么刑警什么反贪反腐,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这要是让别人听见,你把傅家置于何地!你把你父亲置于何地!”
“行得正坐得端,激动什么?”傅忱深冷言反讽。
傅夫人冷笑,情绪很快平静下来,“我问你,你想干什么?不是工作忙?大晚上跑回家里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我刚说过,把人给我,不给,我能做什么,您能猜到。”
傅夫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徐晚是我的人。”